宗昂愤懑于她的静默,扑到她把她压在地毯上开始脱她衣服,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烙印边嘟嘟囔囔:“就说你还是不喜欢我。”
温纾莱反驳在宗昂一下接一下的撞击中七零八碎。
……
自打宗昂在酒屋的落地窗前来过第一次,他就不爱拉窗帘了,常常仗着是单向透视玻璃在屋内肆无忌惮。
温纾莱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身后浴室间或传出宗昂清理卫生的声音。
浴室胡闹过后满室狼藉,宗昂先给她洗干净穿好衣服送到被窝,再折回浴室打扫。
不知过去多久,深沉的墨色夜幕中飘下零散的白色雪花。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号,还有最后十天。
又是一年即将到头。
温纾莱掰着手指算了算。
面馆生意红火,马燕珍每天痴迷赚钱,没闲空再理会温纾莱和温屿年俩兄妹,尤其经余泽帆那一遭,温广宏和马燕珍细聊过,家里现在条件好转,不再急着将温纾莱嫁出去,对方再好也比不上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守着踏实——她和宗昂谈婚论嫁为时尚早,温纾莱也从未在感情上未雨绸缪过。
但这会儿,在意识到她和宗昂这段她并不看好的恋情,竟然坚持了快一年后,她鬼使神差地幻想了一下她和宗昂的未来。
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走到终点。
又想起做前宗昂的指控,温纾莱挠了挠腮颊。
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她管不着别人,能做的就是约束自己,再多,就是约束她的人。
可——
她听着浴室里吹风机的轻响,那句“你以后不要再理她”仿若携有违禁病毒,令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都难以启齿。
温纾莱始终坚信真正爱她的人是不需要用她树立的条条框框来规束己身,不爱她的人她就是栓条狗链在她脖子上,照样能趁她不备在地上偷吃。
她的爱情观是相爱但自由。
爱情是个美妙的东西,赋予任何褒义词都不为过,它该是给人带去幸福和快乐,而不是束缚与限制。
宗昂的爱情观与她截然相反。
他喜欢一个人就要将她捆绑,一举一动他都要了如指掌,恨不得他的世界只围绕着她打转,只要有她其他一切都可以摒弃。
很偏执。
他们两个在“喜欢”和“爱情”的认知上产生了巨大且深重的分歧。
但无可否认,好像就是他的这种偏执的爱恋,才供给她强大的安全感,她才能放任宗昂去和其他异性交往。
是宗昂的所作所为让她不会胡思乱想。
那么反之,是不是她没有给宗昂充足的安全感,他才总是疑神疑鬼?
温纾莱扪心反思。
她在感情方面,亲情也好友情也罢,都不是很热情外放的人,在爱情方面更是小白一个。
余泽帆那时也总会问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不然他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是不喜欢余泽帆,他感不感觉得到她都不会因此苦恼。
宗昂不一样。
浴室里何时变得安静她无所觉,旁侧床垫下陷,腰和腿被人手脚并用地抱住。
温纾莱偏过头,睫毛擦过宗昂的嘴唇。
宗昂趁便抿了抿她的眼皮:“进步了,做完这么久还没睡呢。”
“最早你可是还没做完就要睡了。”
他又讲这些不正经的浑话。
温纾莱翻身背对他。
宗昂在她耳边笑,盲摸到她放置身前的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