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渝浑身紧绷,手指却止不住痉挛颤抖。
“先生在紧张?”褚亦缓缓伸手解开贺渝的衣扣,动作间不急不缓,他享受着这个过程。
毕竟有些事情就像打针一样,直接扎下去,感觉到的自然是疼,但是如果缓慢地用棉签沾着酒精擦拭过皮肤,然后再用手将需要打针的地方的皮肤撑开,在等待的这几秒钟,将会是最难熬的。
褚亦几乎是带着恶趣味的捉弄,但同时也是认真地想要将某些印记,无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狠狠铭刻在贺渝身上。
让贺渝无论是精神还是□□都彻底无法忘却他。
贺渝沉默着没有答话。
指尖微顿,褚亦目光骤然冷沉,看着男人脖颈间的痕迹,刚才还慢条斯理的动作,猛然间变得急促而粗暴。
刺啦一声,昂贵的面料承受不了青年的力道,直接被撕开,露出底下的肌肤,以及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褚亦眼睛瞬间也红了,比刚才演戏的时候还要红,比贺渝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还要红。
“是谁!”褚亦咬牙,语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狠厉。
贺渝沉默不语,然而这一次的沉默却更加激怒了褚亦。
红着眼睛将贺渝的衣服都撕扯了下来,褚亦一时之间却愣在了原地。
“救命之恩是假的,多年的资助也是假的,就连你是男是女,都在骗我,贺渝,还有什么是真的?”褚亦突兀冷笑了一声。
如果说先前的愤怒全都是演出来的,此时褚亦的愤怒却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实。
满口谎言之人,又怎么会有一星半点的真心呢?
褚亦只觉得心头仿佛包裹了一团火焰,几乎要将他灼烧殆尽,尖锐的疼痛和喉咙间的滞涩,都让他头痛欲裂。
“贺渝,你到底有没有心?”褚亦嗓音嘶哑到了极点。
“呵,我拿你当狗是真的。”贺渝声音冰冷,语气嘲讽。
褚亦瞬间发了疯般,低头咬住了贺渝的脖颈。
“既然如此,那贺总应当早就也能料到,被自己亲手养的疯狗反噬的那一天吧。”褚亦嗓音沙哑,目光沉到了极点。
贺渝终于眼前没了遮挡,看着那双眼睛,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将人给彻底刺激疯了……
……
“咔嚓——”屏幕碎裂,碎片翘起,直接扎进了青年的掌心,景行止目光黑沉面若覆冰,好一会儿忽然将手中播放着音频的手机砸了出去。
“褚亦!”景行止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的,目光阴沉至极。
前头一个时风衍,后头一个褚亦……
“呵。”景行止冷笑了声,压在办公桌上的力道,用力到实木的办公桌都隐约作响。
两个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贱人!
胸口火焰熊熊燃烧,几乎堵塞了喉咙,让景行止狠狠扯了扯领带,这才仿佛终于得到一丝空气,让他大脑缓缓冷静了下来。
死,时风衍、褚亦,都去死!
贺渝只需要有他,他会将贺渝安置在他准备好的海岛上,海岛上也不会有旁人,贺渝就只能看着他,对着他,长久的……
如果贺渝不喜欢,那海岛的别墅地下室,还有特殊的装修,里头放置着一个和贺渝相当匹配的金丝笼子……
“景总!”敲门声响起,秘书拿着文件推门而入。
景行止却已经没了再继续工作的想法,直接起身,面色冰冷,拿着车钥匙便出了办公室。
秘书本来有心想要拦一下,问一下项目的事,结果刚一张口,便被那道冰冷的视线扫过,秘书瞬间后背一紧,赶忙低下了头,闭上了嘴。
车子飞快驶过车流,景行止脸上肌肉收紧,听着耳机里源源不断传来的声音,目光冷鸷到了极点。
褚亦……
他会让褚亦在死之前不会那么痛快的,比如,可以先用刀将他那玩意儿片成一片片,将人变成只阉狗,最后再将人弄死。
“我和你们贺总有预约。”景行止直接被提前通知的项目负责人,带到了顶楼电梯前。
“景总,我们这边项目方案推进……”小负责人喋喋不休。
景行止却目光冷冷的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面沉如水间,看得那负责人见见也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