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燕除月远远听着,为他心中点了根蜡。至于他的这说法,完全不准确,祝雎在杀伐方面十分老练狠辣,放在凡间的官场多少是个刑部尚书。
但于男女一事,如同白纸。
她的这具身体又是祝雎亲自铸造,他连男女构造都不知,也只能依葫芦画瓢。
那仙自诩清高,不屑于那些污浊同流合污,虽不敢和祝雎直接硬碰硬,暗地里阴损这几句却还是可以的,“这人傀怕是已经聚魂,竟然也不知反抗,任由那邪物带来羞辱。”
旁边那女仙刚想附和两句,便感觉脸上一阵粘腻,眼前红蒙蒙地看不清,周遭的人骇了一声,互相对视交换眼神,便想一拥而上。
这些仙人总是涉及到自身了,才会可能出来露两手。
那女仙心中一阵后怕,想着当年祝雎杀出诛邪塔还未曾大开杀戒,便以为好说话,没曾想手段还是一如往前。
可那仙君亦非常人,听闻是白帝遗族,竟然被生生。。。。。。。捏碎了魂,连保命的法宝都未曾拿出。
燕除月远远看着,亲眼目睹那人扭曲碎成了雾,还是有点想哕。
祝雎这么多年不见,一出手还是那么恶心人,之前的计先,现在的仙者,他立威总是那么的简单粗暴。
"还真不怕死。“祝雎侧头看她,神色懒懒的。
瞧着祝雎晦暗的眼神,燕除月有点心凉,心想着好歹傀儡陪了他八十多年,没有功劳也多少有点苦劳,应该不会把她炸成花吧。
不对,她无血肉最多成了烟粉。
燕除月最怕祝雎这样看着她,总是带着讥诮夹杂在温和的嘴角上,怪异的博雅在他漆黑的眼睛里总是被锋利的刀剑割碎。她总觉得祝雎一肚子坏水等着她。
硝烟悄无声息的蔓延,九天盘旋的雷会顺着浮动的人心点燃紧张的氛围。
祝雎显然觉得无趣起来,手上随意的抓起燕除月的长发,在手中把玩,如同漆黑的小蛇绕着他的食指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束缚住了他。
“崆峒老鼠不知道在哪里琢磨杀我的龌龊心思,这样吧,在座高高在上的仙上们也是诸多。”他不紧不慢的说着,每落下一个字音,仿佛惊雷鼓敲在众人的心弦,玩弄着人心。
“我们换一种玩法。”
鼓动着众人对付他,又在言语间轻而易举击破他们的防线。
众人心中惊疑,手在桌案下暗暗掐着手决,又听祝雎道:“若崆峒一炷香不来人,便杀一人。"
”对了,先按捺不住可以先把脖子洗干净。‘’
“你——”一人暴起,却忽然成了一团红雾。
祝雎叹息。
“第一个。”
仙界真的无人与他匹敌了吗?众仙心中拔凉拔凉,也是,集仙门百家之力也只能杀他前两次,反而助长了他的力量,现在简直被压着打。
气氛焦灼之时。
暴雪突兀而下,旋转如飓风忽地如天女散花,寒冷骤然袭来。
不同于祝雎那深入骨髓的阴冷,这股冰雪带着清灵之气,倒是有瑞雪兆丰年的意思。
不过萎靡一时,众仙便振奋起来。
是雪女。
崆峒妖仙蔺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