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来见夸吕时,夸吕是满面笑容的。
可永安王却是冷着脸,一声不吭,只是坐在了夸吕的对面,问道:
“你是不是要建新吐谷浑?”
“仁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兄长战死了,按规矩就该我继任王位!”
永安王还是看着他,又问了一声。
“你是不是要建新吐谷浑?”
夸吕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道:
“仁叔,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么,伏俟城中一众叔父有什么事情,哪次不是我解决的!”
“你是不是要建新吐谷浑?”
永安王依旧冷冷的质问道,夸吕怒道:
“是,凭什么这王位那小子能坐的,我就坐不得!”
永安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接近了夸吕,看得他有些畏惧。
“为什么要建一个新吐谷浑,直接当吐谷浑的王不好么?”
夸吕听了,一愣。
“仁叔,你何意?”
永安王叹息道:
“世道变了,光靠着梁国,已然不安稳了。侯莫陈悦于我等来说已然是劲敌,可他在大野爽手下还没撑过两个月。这大野爽野心巨大,若是任由他挑拨,我吐谷浑恐怕最终会被他吃得什么都不剩。佛辅太软弱了,恐怕不是大野爽的对手。”
“那仁叔会帮我?”
永安王点了点头,道:
“帮,但不是如今。不管你说的如何,伏俟城中许多人还是支持佛辅的。你必须将那顶王冠交给我,不然我吐谷浑顷刻间便会有一场大乱。真打起来,你不一定是对手。除了大野爽,于谁都不利。”
夸吕咬着牙,看着永安王苍老而又平静的面容,最终还是拿出了王冠。
可眼见永安王将王冠拿走,夸吕心中还是生出了无尽的愤怒与嫉妒。
这可汗之冠和伏俟城,迟早会是我的!
……
道路旁,永安王看着在等待的侯景,笑道:
“侯景啊,这次我可是舍了这张老脸了!”
“有劳永安王了!”
“何言劳苦,只是小王不明白,秦王为何要绕一圈,经小王之手将这顶王冠交给佛辅?”
侯景一笑,道:
“我王不爱管人家家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