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自己像那些卷子一样,打包寄到路一航的公寓去。
她的奇思妙想说给路一航听,路一航哭笑不得地回她:“我过年不在北城。”
应悦:“你不是说要训练,不回琴港吗?”
路一航:“寒假训练,但是过年那几天,老师也要休息啊。我不回去琴港,是要去我爷爷家过年。”
爷爷家在南方。
应悦有点被打击到,虽然他说得这些好像都很合理,但她就是感觉难过。
她又想问,那要什么时候他能回来,什么时候她能见到他。
可她憋住了,她知道现在是艺考的关键时期,这些问题对他没什么帮助,只会让他跟着烦。
所以她想了想,“贤惠”地跟他说,“那我趁你还没走,先把寒假作业寄给你吧,你别累着,也别闲着。”
路一航回了她一个大拇哥的表情。
应悦又笑了,嗯,知道大家都在一起吃学习的苦,她心里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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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悦的期末考试名次确实不错,是她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
应妈给她开完了家长会,回家喜气洋洋地让她许愿,说要奖励她。
原本的愿望已经落空,应悦也没什么想要的了,想了想告诉她妈:“你跟爸安生几天别吵架,让我过个开心的春节吧。”
应妈一噎,从女儿老气横秋的话语里听出几分心酸,最后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就走了。
应悦也跟着叹气。
她感觉她爸妈好像都是更年期,一个比一个像炮仗,火气太容易点燃了,吵架吵得她都快免疫了。
但她依旧妄想父母之间的矛盾能够调和,依旧希望他们不要分开。
失去自己爱的人真得不好过。
可能是应悦的期许得到了满足,这个年她家过得还算和顺。
除夕夜的零点,她第一个给路一航发了拜年消息。
她还点了窜天猴,拍视频给路一航看,黑色夜空里划过一到亮光,响声像是小偷猥琐逃窜。
既不好听,也不好看。
就这样,路一航还能昧着良心夸:“真有趣。”
喜气洋洋地开了学,应悦的心思也跟复苏的春天一样充满朝气。
开学那天,她在走廊里见到了路一航的妈妈,她穿着藕荷色的西装,银白色的长裤,依旧美艳照人,漂亮得像是跟这土气校园有壁。
盛锦玫是来给路一航办理一些手续的,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偷偷看她,回眸对上应悦的视线。
哦,是路一航屏保的那个小姑娘。
盛锦玫对她招招手,和蔼地笑了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