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毫无诚意地耸了下肩:“抱歉啊,没看见。”
乔岭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水果刀:“臭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方辞:“……我就知道这酒吧安检不行。”
他和许铮扬两个未成年进来不管,关泽带毒品进来不管,乔岭带刀进来也不管,等出去他一定把这酒吧举报了。
他侧身躲过乔岭的刀,正想跑路,一个酒瓶凌空飞过来,正中乔岭的后脑勺。
方辞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乔岭胸口,刀子哐当一声落地,乔岭蜷缩在地上打滚,看样子被踹的不轻。
许铮扬跑过来,大着舌头问:“方辞你没死吧。”
“谢谢关心。”方辞谦逊道,“我不但没死,我还没事。”
许铮扬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我持枪证没白考,准头就是好,直接爆头。”
方辞:“被臭美了,想想找谁捞咱俩吧。”
许铮扬:“……!!”
警察鱼贯而入,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先是震惊,再是沉默,直接把在场的人连带着酒吧老板一起全部带走。
许铮扬和方辞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缩在警车后座里,一个两个乖的像兔子似的。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登记了他们两个的身份信息,板着一张充满正气的脸问:“没成年?”
方辞狡辩:“我下个月就成年了。”
许铮扬:“我也就差三个月了。”
酒吧老板默默拿出手机看银行卡余额。
小邵警官又问:“酒瓶谁砸的?”
许铮扬举手:“我。”
方辞补充:“我还踹了他一脚。”
小邵警官:“知道,陈队说他肋骨可能断了,把你俩家长叫过来。”
方辞:“操。”
车开到警局,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大厅,又被分开带走问话。
进门的路上许铮扬和方辞交头接耳:“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都怪你!我爸非得把我腿打断不可。”
方辞:“你以为我就能下来床了?你找我干嘛,我不是让你等我回去?”
许铮扬骂他:“哥哥,你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我以为你被人下药带去割腰子了,谁知道你路见不平挨刀子去了?你狗咬吕洞宾啊?”
方辞:“嗯,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好人没好报。”
小邵警官:“不许交头接耳!你们两个未成年的给家里打电话!做完笔录就去写检讨!”
许铮扬和方辞齐齐震惊:“写检讨?我俩不是见义勇为吗?他都拿刀了,就算是肋骨断了我俩也属于正当防卫吧?”
“未成年进酒吧,打架斗殴,不配合警察工作,写检讨还冤枉了?没给你俩扣下都不错了。”
方辞不敢给爸妈打,很怂地拨通了林宿的电话。
林宿看着显示为“裕湖路派出所”的来电,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方辞底气不足地道:“哥,来捞我。”
林宿犹豫一瞬,问:“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