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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性寒少饮(第2页)

宁芊芊挣不开腕上铁钳,垂头盯着茶盏:"等。。。等二掌柜回来。。。"

"掌柜的莫要推脱,那地在我的碧云山庄外,在下势在必得。"

青瓷盏突然在她手里打滑,泼出半盏菊花茶。萧南风下意识伸手扶住茶盏,就像四年前在榻边接住她摔落的药碗。

"菊花性寒,少饮。"话出口两人俱是一怔。

巷子口突然响起了喧闹声,他忙上前,用匕首制住宁芊芊,说道:“帮我支走巡捕,否则,烧了你这铺子!”

宁芊芊一怔,忙指着帘子说道:“里间第三间房,妆匣下有个旋钮,往右转,你从密道逃出去,记得别踱步,弯着腰钻出去!”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转身打了帘子,却顺势躲到了廊下梁上,暗自看着铺子。

很快,铁笛带人赶到,一扭头皱眉道:“成日里扮成这副丑样子,简直脏本捕的眼!”

宁芊芊依旧粗声粗气道:“神探大人可是来买金疮药?”

铁笛不答,身后属下递来一张画像。萧南风有点震惊,还好方才用了人皮面具,铁笛这手速画的也太快了!宁芊芊未答话,小丫头却突然说道:“这不是……”

铁笛扭头望向她,小丫头突然挑眉道:“这衣领的花纹,分明是东街李记裁缝铺上月裁制的新衣么?统共只做了三套,这你都不会去查?神捕办案果真厉害。”

铁笛登时怒了:“来人,搜铺!”

宁芊芊忙说:“这是靖王府私产,无凭无据,我看谁敢!”

铁笛嗤笑道:“背后真正主子是谁还不知道呢!念你本性不坏,本捕此次就饶了你,望你们好自为之!”

众人退去,宁芊芊忙带着小丫头往后院去:“叶子,一张嘴就会惹祸!快些传信给小瑾,让他去把裁缝铺的记账册给我偷来。”

暮色漫进空荡荡的铺子,他从梁上滑了下来,摩挲着留有茶渍的桌沿。当年那敢当面顶撞的放肆丫头,而今再对上竟连杯茶都端不稳了,莫非这细作也会有愧!

却听见她二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竟敢装病,定要赶快告诉王爷,提防他的狼子野心!”——是宁芊芊的声音,萧南风攥白了指节,踏着小丫头噗嗤一笑的声音,他已飞身离开。

宁芊芊,你果真没有心!

今日是黎先生的头七,也是母后被放出宫的日子。守信的陛下亲自送她出宫,想要打破凌辱皇嫂的流言。

萧南风一路随行,仪仗队气势恢宏,全城的百姓纷纷挤着围观,车帘中却传出母后瘆人的笑声。

"作孽哟——"不知谁喊了一声,议论便如竹林中的风,在人群中荡漾开来。

"看那疯婆子!就是她害死了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可是先帝心尖上的人!"

“如此毒妇,却被雍王接回去安养天年,当真是天道无眼。”

他看向说话的人,不知是谁家养着的舌头,先利用母后逼自己围剿先帝旧臣,如今法场鲜血未干,他们又把母后泼满血污大张旗鼓的送至他府,陛下这个连环计先前虽未占到多少便宜,但今日却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了。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凤架,心中默念:母后,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从此你或是游山玩水或是管教儿子,儿子全都依你。

"先帝啊——"尖利的声音惊的他心头一颤,他急忙扯住缰绳掉头过去,却见母后已掀开帘子,站在凤架上,手中金钗死死的抵在脖颈上,"乱臣贼子辱我孤儿寡母,求您开眼保风儿一条性命!"

金簪连刺十三下,每一下都那般决绝,人群中的尖叫却已然炸开,他翻身下马,逆着人群艰难的挤上近前。终于他揽住母后身体,母后望着他嘴巴空洞的长着,却发不出一声声音,他染红的指尖去堵那些还在冒血的窟窿,可是温热的血却依旧不停的溅上他的脸。

母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些年他对母后所有的冷漠和反抗,此刻都化作万千细密的针,一点点切割他麻木的心。他跪坐着把脸埋进她的掌心,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手,却已逐渐冰凉。他忽然弓起脊背,喉咙里滚出幼兽断骨般的嘶吼,从此,无论月缺潮生,他再无机会为曾经的忤逆赎罪。

“嫔妃自戕乃是大罪。”高高在上的龙撵中传来一道凉薄的声音。

他顺着血液蜿蜒的方向望去,侍卫们呈伞状铺开,训练有素的将陛下护在身后。

乱臣贼子!

他轻轻放下母后,站起身来催动内力,与其卧薪尝胆不如一击毙命!却听见陛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老九,上位者当宽仁。”

这分明是父皇的声音!贼子的身后只有一截暗巷,难道真的是父皇显灵,他终是给了母后此生唯一一次的庇护吗!

“谁!谁在装神弄鬼。”长街震荡着陛下的厉喝声。这畜牲,父皇的声音他没有忘记,对他的教导却半点未入心。

侍卫们密密麻麻的暗器,朝着方才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射而去,待暗器射尽,侍卫长喝道:“验镖。”

半晌,一个紫衣侍卫跪下道:“禀陛下,所有镖皆在,镖上并无血迹,巷中还有此物。”

贼子一看侍卫长手中之物,顿时吓昏了过去,他手中捧着的是一个宫样璎珞,这样尊贵的纹样,只有父皇的寝殿和当年的东宫才会有。

护卫们手忙脚乱抬着那贼人就医,他抱起母后,一步步往雍王府走去。

他要主持母后的丧仪,还要在方才的暗巷,置香案供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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