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扯着嘴角嘲讽:“您这尊大佛不来,谁敢动啊。”
张士哈哈哈大笑,借着沈潋坐着他站着的身高差,薅了一把他头发。
“没办法,老板不好当,烦心事儿大堆。”
自他开店后,沈潋见着他的次数腰斩一大截。
“再忙也别忘记练歌。”沈潋难得当回老师地唠叨道,以前都是他们教自己做事儿。
张士拍着他肩膀,说得胸有成竹,“放心吧,忘不了。”
而后熟练地找到自己的曲谱,端详了好一会儿。
“这词不错啊。”他说着。
稿子上不但有了曲,还有词,一首歌其实是一篇故事,词是故事本身,曲是故事的情感。
词讲的是主人公经历完低谷,功成名就后,享受名誉与财富,他的周身朋友如云,纸醉金迷,他笑着和过去说滚蛋,他现在很富有,什么都不缺。
曲谱得高昂激烈,词写得张扬豪迈。
对于歌词沈潋看得随意,他自知胸无点墨,没能力去细品歌词本后的深意,于是草草看过。
张士又夸了一道:“够洒脱,够劲儿。”
他念着一见钟情的一段歌词:“带上金灿灿的皇冠,过得比钻石还璀璨……”
金比利端起手边水杯喝了一口。
张士觉得这词好,但金比利却只看到了一座金灿灿又空荡荡的躯壳,里面的灵魂如沈潋评价的一般,乱糟糟的。
歌曲被他分成好几部分剖析,单薄柔韧的白纸随之被折叠,他一直凝视着一处。
“我要忘记过去忘记你”
他假装随口一问道:
“花花最近在干什么?”
周晏敏锐地抬起头,眯着眼,摸了摸烟盒子,好似平静地道:“毕业答辩,和同学一起研究论文吧。”
金比利了然地点点头,转了转笔:“难怪最近朋友圈都没她的消息,看来是真忙着了。”
周晏和他们同围在一个小桌上改稿,离得近,周晏身上余留的烟味儿清晰可闻。
沈潋一心扑在曲子上,此时灵光一闪,划掉了曲中一段,拿过金比利还在手上呼啦啦转着的笔激情修改。
周晏捏紧了烟盒,反驳道:“也没多忙,昨晚凌晨三点还在酒吧约会。”
沈潋刚好改完,闻言惊讶地道:“晓映有男朋友了?你终于被甩了!”
周晏直接将手里的烟盒子扔过去,手指叩着木桌:“什么叫我被甩了,注意用词。”
沈潋侧身躲开,骂骂咧咧着:“不甩你难不成吊死在你这棵榆木脑袋上,想的真美。”
两人争吵打闹,金比利偷偷摸摸打开手机翻花晓映朋友圈,张士坐在边上借着他手机看,花晓映真有一张凌晨三点的动态,和一群朋友在清吧小酌,双手比耶,她笑着看向镜头,旁边一个男生笑着看向她。
“这会还是激将法吗?”目光流转过照片与周晏,张士抱手,一脸玩味。
花晓映曾经为了刺激周晏的占有欲,故意找了个倒霉蛋,假意对他感兴趣地在周晏面前玩暧昧,结果周晏一点不上钩,直接了当地拆穿,花晓映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