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划破胸前的衣服,吴朝阳一把抓住那人手臂,一个过肩摔砸出,砸翻一片。
蓝色的西装早已被砍得支离破碎,吴朝阳一把彻底扯掉上衣,一身不壮但流畅的腱子肉满是鲜血,闪电划过长空,照耀在身上,像是一尊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来啊!”吴朝阳出一声大吼,赤手空拳冲杀入阵,硬是震慑得人群步步后退。“我活不活无所谓,但,你们都该死!”
精瘦男人从人群中冲出,垫步上前两步冲拳击打吴朝阳胸口,吴朝阳敞开胸膛让他打,一记摆拳打破空中雨水,直奔男人太阳穴。
男人反应很快,挑肘抬臂格挡。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被一拳砸向墙壁,吴朝阳一步赶上,抡圆双拳往死里砸。
男人抱头提膝抵住吴朝阳腹部,弹腿下勾横敲吴朝阳脚踝。
吴朝阳一个站立不稳,向后退出去。
“都闪开!”身后响起光头男人的声音,紧接着脑后风声响起,吴朝阳本能想躲,但体能已不支持他的身体做出快反应。
势大力沉的一脚踢中太阳穴,顿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本能反手一拳打出,不及手臂完全展开,身后一棍敲打在后脑勺。
砰,吴朝阳啪的一声扑面倒下。
体能的极限透支,头部的重击,这一倒下,他没能再爬起来。
地面积水,雨水混着血水灌入口中,很腥很闲。
死了,没想到还是要死了。
爷爷,对不起,你让我好好活下去,我没有做到。
“吴朝阳!”一道熟悉着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吴朝阳缓缓闭上眼睛,临死前,想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她。
可惜了,早知道今天要死,就不该顾忌那么多。
没想到自己连死,都要带着遗憾死不瞑目。
太累了,他只想早点死去,最好是在沉睡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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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她的人?”
琴声停止,诸葛抚琴翩然而下,一手抱琴,一手拦在寒虫儿身前。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杨惊鸿匕刀尖挂着一粒血珠,大雨落下,迅将血珠打落刀尖。
诸葛抚琴五指扣弦,“江湖规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必要江湖结仇坏了我们好事。”
说着,诸葛抚琴望向柑子堡方向。
杨惊鸿冷笑一声,“不用担心,要来,他们早就过来了。”
诸葛抚琴眉头微皱,“那我就更不理解了,你一直冷眼旁观,你又不是她的人,为什么她一出现就对我们动手?”
杨惊鸿匕横握,“他是你们的鱼饵?”
寒虫儿舔了一口手腕的血迹,“疯女人,既然两个人跟你都没关系,为什么要过来?没听说过挡人财路犹如杀入父母吗?”
诸葛抚琴眉头一展,缓缓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拖住我们,希望她去救那个棒棒?”
“嗯?”韩虫儿抬头望着诸葛抚琴,“一个普通小棒棒,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靠山?”
诸葛抚琴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那个小棒棒背后还有你这种人物。”
杨惊鸿将匕交入左手,右手伸入腰带,铿锵一声,一把长剑从腰带里抽出,长剑惊鸿。
“她死不死无所谓,他若死了,你们离不开江州!”
诸葛抚琴手腕一拧,长琴横抱,“她必须死,至于他死不死,就得看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