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晴:“大人,奴家不是在说您,您与徐二不同,自出生以来便有权有势。”
谢祈安:“……”
“奴家后来便去质问徐二。”
杜惜晴说道。
“他都承认了,还说……”
徐二:“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若是没这些良田,你荣华富贵何来?”
说到此处,杜惜晴却是一笑。
“倒成我想要的了……”
“从那天后,奴家便没再见过那对爷孙,直至三个月前,那爷孙逃至我房里,他们先前应该是被徐二关了起来。”
杜惜晴停顿片刻。
“他们求我救他们。”
杜惜晴:“奴家一时心软……便将人放了。”
谢祈安:“夫人撒谎。”
杜惜晴一顿,两手攥紧。
“夫人放了他们并不全是因为心软。”谢祈安放下手中茶盏,“夫人不光放了他们,还给了他们盘缠,教他们上京告状。”
谢祈安:“虽说我半年前就得到了消息,这状告与不告影响都不大,但我仍有不解,还望夫人解惑。”
杜惜晴不语。
谢祈安:“夫人不知徐二与人勾结造反一事,可私盐一事与夫人却有所牵连,夫人应该清楚这放了人去告状,夫人也脱不了干系,为何还要如此?”
是啊,为何要如此?
杜惜晴也想不通,可望见那求饶的爷孙,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很多,毛笔,米饼……
“……他们叫了我小姐。”
也许就是讨好的话,见莲蓬这样叫,他们也便学着叫。
杜惜晴:“……真就鬼迷心窍,就把他们放了。”
谢祈安:“夫人的第一任丈夫为何要在寒冬进山?”
杜惜晴一惊:“大人为何要问这些?”
“夫人这么急匆匆跑来与我说那玩杂耍的事,便是怕我弄清你心中想些什么东西吧。”
说着,谢祈安笑了笑。
“夫人想听我的心里话,那我也要听听夫人的心里话。”
杜惜晴垂头。
“奴家这等低贱之人,心中所想何足挂齿。”
谢祈安:“在查徐二时,我也令人查了查夫人的第一任丈夫。”
郑兴大,这便是杜惜晴第一任丈夫。
当时她从灵州一路逃难,逃到清阳的一个村子里。
谢祈安:“夫人貌美,想来在村中受了不少委屈。”
这乱世之中,貌美并不是件好事。
逃难途中她一直饿着,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的村子,吃喝好了些,身上便有了肉,这模样便显了出来。
杜惜晴心知瞒不过,便也自暴自弃的说了起来。
“村里有两个泼皮无赖,总是纠缠我,是郑兴大帮我打发了。”
一开始杜惜晴十分感激。
可无利不起早,这郑兴大也是有所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