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无论转赠多少次,都比不过兆世这种万亿级别的资产,但没办法,他们争过了,争不赢,只能拿着赵信致给的安慰奖自我安慰一下。
后来陈律师公布家族信托下面的子信托受益人,利女士、俞因、简女士及她三个子女都在列,除了赵济年。
以后赵澍年的后代都会包括在内,到时候赵澍年个人想改动这部分的信托内容,可以在赵信致离世后改动。
赵信致只管赵耘理和他儿女那一辈,再下一辈就交由他自己处理。赵耘理的后代会逐步与家族信托分离。
赵希妍都惊讶一下二哥居然不在内之后,她就继续听陈律师讲说话,她的事情比较重要一点,她的情况比想象的要好一些。
在她三十五岁之前,信托会保障她的生活开支,但大额开支会有审批,每月还有零用钱三百万港币。
三十五岁之后,零用钱三百万变更为生活费,她的生活开支靠自己,信托不再负责保障,她想拿到这三百万的前提条件是有正式的工作,没有工作就拿不到。
如果她想创业,信托会提供资金支持,前提条件是她的创业计划书能经过审批。
俞因在想以后她的生活有保障了,她没有赵希妍他们那种年龄限制,假若她和赵澍年的婚姻存续,她会一直享受到这种待遇直至自己去世。
信托协议写明,如果她和赵澍年的婚姻状态变为离异,她每月可以拿50万作为赡养费,直至离世。
又假如她有孩子,但离异了,只要不再婚,她的待遇和离婚前一致,不会有改变。
虽然协议冷冰冰,充满现实,但俞因不在意,她觉得这样有安全感,一切都提前说明好,不用她猜来猜去。
直到陈律师读完信托协议,赵耘理都没听见赵济年的名字,他对赵济年恨铁不成钢,太不争气了。这个儿子让他在大哥一家、在父亲的下属面前都丢尽脸面。
简女士张了张嘴巴,想到有录音,到最后她觉得还是算了,免得自找羞辱,事后让耘理私底下去问。
赵济年觉得赵信致是想在大家面前羞辱他,他偏不给出反应,他极力压制着怒火。
赵信致握着手杖的软玉杖柄,气定神闲地把目光在赵济年和赵澍年之间流转,他们的父亲对他的反不明显,他一施压,两人就将心中的反消去。
不过自己这两个孙子天生反骨,济年是明显的反骨,因为他知道有大人撑住自己。澍年自知没人溺爱自己,他是暗地的反骨。
赵信致从他们小时候就看出来,他施压都压不住,他们随时找机会扳回一局,他们不会由衷地臣服他。
赵信致觉得赵济年聪明,但他情绪不稳定,容易偏激,过于在乎眼前的输赢,而赵澍年情绪很稳定,他不在乎一时的得失,他只需要保证自己是最后的赢家。但不要以为赵澍年很好欺负,如果有人想咬他一口,到最后会发现他毫发无损,自己却鲜血淋漓。
赵信致选择赵澍年,一开始是因为他在这方面胜过赵济年,承受得住压力,后来逐渐地他就成为不可放弃的选择。
赵济年就往赵信致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一次两次触碰他的底线,损害赵家的利益,既然赵济年那么不喜欢这个家,他就如他所愿。
赵信致觉得自己保障赵济年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他的行为同一句谚语很像,食碗面,反碗底。
赵信致不打算继续纵容赵济年,他父母想纵容就随便他们,自己不会再理。
………
西楼二楼,连太太和赵耘芯站在落地窗前,芬姐跟她们说:“连小姐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连太太只是淡淡地“嗯”一声,抬眼扫视一下芬姐,芬姐就识趣离开。
昨晚慈善晚宴结束,赵耘彬对连太太说:“连小姐,家里人很快就出去度假,留你侄女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待客之道,找个合适的时间送走她。”
明天就去度假了,分明就是限她今日就送走连可儿。
简女士昨晚去看热闹,连可儿那事就隐瞒不住,连太太和周太太还吵架了。
简女士告诉了利女士,当时赵耘彬和利女士一起,他也就知道了这事,他的不高兴都摆在脸上,认为她们这些人上不得台面,争吵都不分场合。于是他和连太太就出现以上对话。
连太太一整晚心情都不好,一不小心被俞因摆了一道,惹上周太太和赵耘薏两个不讲理的人,使得她被赵耘彬毫不留情地落面子。
连太太当然知道连可儿的心思,她只是想顺水推舟,梁俞因背后没有人支持,如果连可儿能够上位,她可以搞垮梁俞因,扶可儿坐正赵太太的位置。然后赵家会慢慢地落入她的手里,她不甘心做一个地位尴尬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