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了我,是不是就能放了府上其他人?”姚戚香盯着人群中那明显不同的一人,称了句,“成王殿下。”
李漓笑了起来,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我们走,我自然放了其他人,毕竟这府上除了孟扶危,其他人对本王来说可都是有功之臣啊。”
“好,我跟你们走。”姚戚香毫不犹豫走了过去,她在赌,既然李漓大费周章杀到了孟府来,就不会只是来杀她泄愤,李漓想要挟持她,去对付孟扶危,想必孟扶危手中攥着成王真正畏惧或想要的东西。
总之,她不会马上死。
“好!识相!”李漓做了个手势,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挟持了姚戚香,将她带着往外走。
“嫂嫂!”李嘉荣焦急地叫了一声,她看向反贼之中,并未瞧见孟檀的身影,更没有看见自己亲爹,只能朝着李漓跪了下来,“成王殿下,求您不要伤她。”
李漓不慎在意地瞥了李嘉荣一眼,道:“放心,只要孟扶危识相,我不会杀一个女人的。”
他目光自姚戚香脸上周转了一圈,嗤笑道:“尤其是长得不错的女人。”
姚戚香没什么表情,被成王的人带离了孟府。
她在想接下来的对策,她藏在怀里的那把短剑被搜身搜了出来,而后果然,这些人看到短剑之后就没有继续往下搜,她藏在袖中的那片薄刃保住了。
她被带着一路往外走,外面天黑得紧,她走得跌跌撞撞,一时也不知道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李漓骑着马,闲庭信步似的走在前头,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捏了一下,姚戚香一怔,很不经意地瞥向身侧的人,只见那人摊开手掌,上面写着行字:不必担心,孟。
简短几字,姚戚香明白了,她身边这几个全是孟扶危的人。
这些安排,今晚相见的时候孟扶危并未对她提及,姚戚香猜想这不是孟扶危存心要卖关子,而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这才不得不将计就计。
身旁有人,姚戚香更气定神闲了,只是面上还是露出谨慎和慌张来,目光紧盯着成王的后背。
直到她被带入一个昏暗的小屋,这些人终于停下了,李漓悠闲地下了马,看着姚戚香笑道:“咱们不急,先在这儿坐坐,看看一会儿能不能等到我想要的东西。”
姚戚香看着他,猜测道:“你不会在等圣旨吧?都到这一步了,闹得京中人尽皆知,还想要名正言顺吗?”
姚戚香心里其实还是没有底,孟扶危难道真会为了她拿着圣旨来换?成王身边究竟有多少孟扶危的人,倘若只有身边这几个,那也是不顶用的。
“怎么?你觉得本王真是在这里干等不成?”李漓突然莫名笑了一下,眼神示意姚戚香左右的人将她松开。
姚戚香登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不如,让孟扶危的夫人好好陪陪我……”李漓笑着朝她脸上拍了拍,“其实在本王见过的女人里,你不算绝色,可正因为你是孟扶危的,这才格外有趣。”
“你说……”李漓的眼神骤然狠厉起来,“你说孟扶危凭什么瞧不上本王?要不是他,本王也不必跟李清那个毛头小子一争,我年长,坐这皇位不是名正言顺!”
“你不知道?”姚戚香道,“我却知道他的怎么想的。”
李漓面露意外:“什么?他连这个都跟你讲?”
当然不会,姚戚香只是尽可能拖延一点时间。
“他的母亲可是郡主啊。”姚戚香道,“孟扶危身上也算留着皇室的血了,成王殿下难道会比李清更好控制吗?”
这是姚戚香乱编的,可她见李漓竟然真的怔了一下,甚至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是这样……”李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姚戚香:“……”
难道她还能真说中了?不能吧?孟扶危不是宠臣吗?他不至于啊。
“怪不得,他分明发现本王早有异心,却藏着不说,害得本王还以为……”李漓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姚戚香身上,笑道,“看来他对你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你知不知道,孟扶危其实不是孟祁柏的儿子?”
姚戚香一顿,她之前随口的猜想,竟成真了?
“那是谁的?”姚戚香道。
李漓摇了摇头:“本王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随口言语几句,真能拖着本王?”
他笑道:“今夜本王带你出来,就没打算让你全须全尾地出去。”
他猛然靠近,一把撕住姚戚香的衣服,像是要就地用强,姚戚香向后躲了一下,忙道:“你要是这样,我就马上咬舌自尽,到时候孟扶危就算来了,你照样一无所有。”
李漓看着她这样,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个烈性子,姚戚香,难道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乎了?你不会真以为本王只来抓你一个吧?想必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带着你父亲过来了,到那时……”
姚戚香险些笑出声来,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