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看了看手中握着的伞,又看了看他,随后笑道:“此伞借给君神医自然无妨,只是我尚不知神医会不会还与我,毕竟这伞也花了我三文钱买来的,我这开茶馆的,本就是小本生意,挣点银子不容易。”
瞧我这般说,眼前的男子却不管我借不借依然将我手中的伞给拿了过去。
“我借你一把伞,如若不还,往后我必送你个人情,一把伞你换个人情,不知周小哥觉着值不值当?”
陡然听到他这般说,我下意识地便笑道:“一把伞换君神医的一个人情,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自然值当!”
我方说完这话,远远地便听到了绮兰的声音。
“大哥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绮兰一过来,便如此说道,见此我朝着她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
说罢,我便下了马车。
这会儿车帘已然落下,瞧着绮兰想要往里看,我却拉着她道:“快些回去吧,今儿我没在茶馆,我估摸着就你那三脚猫煮茶的伎俩,怕是要坏了我不少生意。”
见我这么说,绮兰当即面色一红。
“我不过刚学了不久而已,哪能跟小姐您比呢!”
听到这话,我瞅着绮兰笑了笑道:“回去好生学着,往后会煮茶了,指不定还能寻一个好夫婿呢!”
我如此一说,绮兰的面色更红了。
“小姐你竟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奴婢还要伺候小姐一辈子呢!”
我与绮兰说说笑笑,却见绮兰左看看右看看,当即问道:“小姐,那位公子怎么没将伞还给你,果然是富贵人家,一点也不知晓那把伞可是咱们花了三文钱买的呢。”
听到绮兰这般说,我笑了笑道:“人家公子已经将伞还给我了,只是我又借给了别人。”
我们边说已经边进了茶馆里,这会儿茶馆里倒没什么客人,也不知是不是水喝多了,顿时想要出恭,脑中响起方才君神医所说的话,便觉得那人实在是可恶的很,幸而我已经回来了,若是真在半路上,着急出恭又没个地方,那我还不呕死!
午时,我与绮兰简单的吃了点,不一会儿便又上客了,只是我没想到,这客人还特别的多几乎都坐满了我的茶馆。
我觉得奇怪,便一边给客人斟茶一边问道:“跟几位客观打听点事儿,今儿怎么这么多人来灵安寺,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瞧我这般问,这桌的客人却笑道:“小哥还不知道呀,今日午时君神医来灵安寺免诊金给百姓看诊,这有病的没病的都来了,反正不要钱,小哥我瞧着你瘦弱的很,也该去瞧瞧才是。”
听到这番话,我讪讪地笑道:“客观说笑了,我小时身子骨就这般,习惯了。”
说罢,我斟完茶便回到了柜台,拿出了账本查查账,也顺便瞧瞧这几日的收入如何,只是这会儿我脑海中还不时想起方才那位客观所说的话。
君神医来灵安寺免诊金来给百姓看诊,这么瞧着他倒还是一位大善人了。
突然想起方才他与我借伞,我还刻意跟他提及银钱一事,当即便觉着有些羞愧。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拿出纸笔写了封信。
“方才不知君神医竟是来灵安寺替百姓看诊,那三文钱一事还望神医不要介意,人情可免,雨伞神医自行收着,以备天有不测风云。”
写罢,我将这封简单的书信封好拿给了绮兰。
“绮兰,一会儿你去一趟灵安寺,将这封信交给那位免诊金替百姓诊病的君神医!”
见我这般做,绮兰有些不解道:“可是人家与咱们非亲非故,怎么会收下这封信呢?”
听绮兰这般一问,我方才想起,顿时在一旁拎了一壶茶一便递给了绮兰。
“你将这壶茶水带上,他见着这茶水应当会收下你送的信。”
见我这般做,绮兰收好了信,又拎着茶水出了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便瞧见绮兰一脸笑呵呵地回来了,当然那茶壶倒是没有带回来,不过她瞧着我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