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119章 最终的审判（第1页）

“病人：罗伯特·雷福德，出生地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出生于1953年2月3日，现年16岁。”

“单亲家庭，其父为康斯坦斯·雷福德，他有一个哥哥叫乔治·雷福德，父亲和哥哥的身体目前完全健康，因此，他的病症肯定不是遗传病。”

圣路易斯市的巴恩斯犹太医院两个月前收治了一个病人。这个16岁的黑人少年虽然没钱支付医药费，但因为所患的病症太过蹊跷，因此医院把他留了下来。但这两个月医生对他的病毫无头绪，不但没能力治愈，甚至发病原因现在都搞不太清楚。

埃尔文·刘易斯医生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雷福德的病历，病症和化验单都快被翻出毛边了。

雷福德从公立医院被赶出来，转到巴恩斯医院时状况就很不好了。他的大腿根和丁丁长满了疣和疮。蛋蛋和骨盆区域也有严重肿胀，住院没多久，肿胀从髋部蔓延到整个两条腿，这些症状在公立医院被认为得的是恶性淋巴水肿。

埃尔文·刘易斯对雷福德做了更详细的体检，发现他其实有严重的衣原体感染。到4月份，雷福德已全身都是衣原体：肛门、腋窝、喉咙、淋巴结，甚至眼结膜也全是小红点，丁丁尖端出现白色浑浊分泌物。

衣原体感染可用抗生素治疗，刘易斯给雷福德注射阿奇霉素，感染症状只稍微减轻了两天，然后就又继续上升。

“像是遗传的免疫缺陷，或者感染了I型病毒，但这两种可能性都被调查和体检排除了，”刘易斯说，“还有，雷福德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他感染过性病吗？”医院的另一名医生威廉·德雷克问。

“他自述去年与附近的一位年轻女子有过性交易，额，发生过性行为，我还怀疑他同时还为男人提供X服务，但是他自述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威廉·德雷克：“虽然很残酷，但是……我们还是为尸检做一些准备吧。”

就在5月15日这天晚上，雷福德症状再次出现并恶化。他的呼吸困难加剧，白细胞计数骤降，体温升高到40度，整个人昏迷不醒。凌晨三点半，雷福德死了。

尸检的时候，威廉·德雷克发现了几处异常。在雷福德的左大腿和软组织上发现了小的成串的紫色病变——是卡波西肉瘤，这种肉瘤意味着人体的免疫系统全部完犊子了，这是老得快死的男性身上才会见到的东西。可雷福德才16岁。

只把雷福德的病例简要整理了一下，刘易斯和德雷克还没想好这个病例的论文怎么写。走出医院大门，两人并没有“发现新病例走上学术巅峰”的欣喜，而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刘易斯甚至脑子里想起了教堂壁画上的加百列，那个长着一双翅膀，用烈火和闪电惩罚世人的死亡天使。

……

5月25日，华盛顿。

尼克松结束了中东三国之行，返回华盛顿。

中东诸国事情实在太过重要，国务卿还是觉得不够规格，尼克松亲自跑了一趟。

“首先，沙特和科威特表示不会脱离当前的波斯湾国际秩序，他们会倾向于和平地发展石油产业；伊朗的叛乱分子已经全部被消灭，即使有少量残余也都在苏联境内盘踞，不敢越过边境；今；后伊朗的重建计划，美国打算在10年内投入50亿美元，这些是政府优惠贷款，今后用开采的石油偿还。”

“但这些国家都提出了能否减少美国在其国家驻军的要求。”国务卿威廉·罗杰斯说。

尼克松：“这正是我马上想做的事情。在利雅得、科威特、迪拜、阿布扎比，我们的军事基地扩展得有些太多了，尤其是在空军基地必须驻有足够的美国地面部队保卫的情况下。我打算将在中东的空军基地裁减为5个，其中伊朗3个，伊朗之外的国家只保留2个，海军码头保留1座，至于陆军的军事基地，全部撤销。”

威廉·罗杰斯：“这样倒确实是一个方法，既能大幅度减少军费中的军事部署开支，又能减轻这些波斯湾国家对美国的敌意。”

尼克松：“赫尔姆斯将军，您的意见呢？”

CIA局长赫尔姆斯刚才的目光一直在办公室里游移躲闪，见尼克松点名要他回话，咳嗽了一声，回答道：“从波斯湾撤军面临着一些麻烦，还面临着一些危险和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些撤军前的准备工作，要做出全面的评估。”

尼克松二十年的老政客了，当然听得出来赫尔姆斯的意思，把头歪向一边说道：“军事基地的调整就用三年，不，五年时间来做吧，但是我们在欧洲的军事力量要加强了。新时期美国的全球战略，正如三十年前——”

“先欧后亚。”亨利·基辛格说，“确切地说，先苏后中。”

尼克松：“对，报告是你写的。”

基辛格：“欧洲现在的情况特别稳固，因此我们的着眼点还是中亚。苏联利用伊斯兰反抗力量让我们在伊朗难受了5年，现在该是让苏联为同样的理由难受的时候了。”

赫尔姆斯：“CIA一直在做这个计划，苏联中亚的穆斯林加盟共和国我们其实有文章可做，从伊朗可以直接影响苏联，除此之外，CIA打算开辟另一条影响苏联穆斯林地区的通路，阿富汗。”

威廉·罗杰斯：“可阿富汗现在的政府，在外交立场上倾向于苏联。”

赫尔姆斯：“那就推翻它。”

威廉·罗杰斯：……

基辛格：“中东的另一个问题是苏伊士运河。现在欧洲国家对苏联维和部队把守苏伊士运河的现状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因为苏联一直维护苏伊士运河的畅通，甚至苏联还向埃及提供贷款，启动了运河拓宽拓深工程……欧洲太满于现状了。”

赫尔姆斯：“最好还是让埃及、叙利亚和以色列打起来，而且最好是让埃及一方先向以色列发动进攻。当战火燃起来，苏伊士运河岌岌可危的时候，老欧洲就会知道把苏联逐出中东是十分必要的。”

尼克松：“你们CIA能在暗中把这件事情办成吗？”

“我们会尽力尝试的。”

……

“总统先生，国务卿先生，尽管你们进行了很多讨论，可是……我还是想说说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