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烽十分意外秦总会主动加他的通信账号。
没有换母舰这事在他这里已经翻篇了,生活得往前看,工作也一样要往前看,不是说战斗在一线才叫军人,一场战役,总得有人去打扫战场,去做收尾工作。
看着秦总发来的消息,宁长烽礼貌回复。
【宁长烽:秦总好。】
【秦音:抱歉,勇气号的归属问题上,是我没协调好,给你造成困扰了。】
这还是除了系统平台以外,宁长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秦总说上话,虽然只是文字上的沟通。
【宁长烽:秦总严重了,没什么困扰的,母舰都是联盟政府的财产,怎样分配,我相信上峰是经过严格考量后做出的决定。】
秦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句滴水不漏的话,总觉得每个字都沾染着怨气。
【秦音:我是用私人账号加你的,所以你不用跟我打官腔。】
一句话,像是把锋利的手术刀,把宁长烽自以为戴的很好的面具划破了。
【秦音:我看了你‘关于机动部队作战’的论文,我觉得你的观点不错,你认为现代战争中,一个作战灵活的机动部队,用处大吗?】
宁长烽不自觉的正襟危坐,那论文他写了好几年了,当时提交后霍司令说想法很好,但很难实现,没想到今天会被秦总提起来。
一种被领导认同的自我价值感让宁长烽头皮发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宁长烽和秦音只用文字聊天的方式,深度探讨了机动部队的功能,优点,弊端,还有需要的战舰类型,战机的数量。
当所有问题都聊的很通透之后,秦音忽然对这位宁指挥官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宁指挥官不只是会打仗,更会分析战局,非常有大局观。
一个基本成型的构想,在这一个小时里,已经被秦音用模块的方式,在硕大的激光屏幕上呈现了出来。
秦音在勇气号的问题上,让孟兆霆和红伞集团摆了一道,这个亏秦音实在是不想咽下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秦音在勇气号归属的问题上,嗅到了一丝别的味道,虽然只是猜想阶段,但秦音得有所准备,刚好宁长烽这篇写了好几年的论文,给了他思路。
【秦音:宁指挥官,说句题外话,当得知原本要给你的船给了第一舰队时,你心里怨没怨我?】
【宁长烽:有些怨气的,毕竟之前真的很期待,但是我是军人,服从上级命令是我从军校就开始学习的科目。】
【秦音:说的不错,先这样吧。】
这一次,秦音没把自己想做的提前说出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秦音不想再提前许愿了。
…
五天后,第一秘书傅卓走进了秦音的办公室。
“秦总,你的方案总理事长都批了。”傅卓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纸质文件。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傅卓坐在秦音对面,看着秦音的脸,还是不加隐藏的表达着爱慕。
“厉害吗?还不是用了五天的时间,我以为总理事长和理事长夫人挺不过三天呢。”秦音没碰那些文件,因为那些纸张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海盐味,那是傅卓信息素的味道。
傅卓耸了一下肩,这周他也不好过,秦音反向利用了军方和红伞集团的合同,把前段时间违约的几个供货商告上了法庭,还宣布永不再合作。
为此红伞集团的股价连着跌停,市值蒸发了不知道多少钱。
傅卓一直在和军方协调,可他连秦音人都见不到,能见到的只有秦音送过去的一摞方案。
“秦音,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第三舰队的指挥官吗?”傅卓说话的同时,又低头看了一眼秦音左手无名指上镶嵌着白钻的婚戒。
“不是都结婚了?不是很讨厌飞行员吗?怎么对这个宁指挥官如此上心?”
如果按照辈分来说,傅卓算是秦音的师兄,当年傅卓是先秦音进入天才训练计划的,只不过在傅卓十五岁之后,潜能开始逐渐下降。
傅卓在训练基地时,他跟秦音也实打实的相处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