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爷,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是一个大导,还有更高层的机构发的话。至于再多细节,您没必要再问了。”
滕琮明皱紧了眉头。
对方是大媒体的总负责人,年龄资历足够做滕琮明长辈,颇为语重心长地多说了几句,讲得挺直白:“滕少爷,比起做这些无用的形象工程,不如从实处解决问题。该赔的,该道歉的……对吧?言尽于此。”
滕琮明正要说话,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舒枕山憋了十分钟,问:“你就没什么想要我帮忙的?”
冉步月歪头想了想:“有啊。”
“橡皮筋还在吗?”冉步月扒拉了一下舒枕山的手腕。
舒枕山撩起袖口:“在。”
冉步月背对他,指挥道:“帮我编个麻花辫。”
“晚上梳麻花辫?”
“这你就不懂了,扎着麻花辫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拆开,头发就可以变成卷卷的。”
舒枕山焦头烂额地拿出手机:“等我看一下编麻花辫教程。”
滕琮明焦头烂额忙了一整个晚上,屡次碰壁,带着浑身酒气,暴怒地将手机往地上一摔,砸了个四分五裂。
把身边的几个助理和模特吓得大气不敢出。
“走,回酒店。”滕琮明大步往外走,“再叫几个人。”
半小时后,滕琮明面无表情地站在电梯里,抬手刷门卡,身后跟着六个肌肉发达的壮汉。
楼层数字一个个向上跳跃,47、48……49。
到了49层,滕琮明大步流星地走向49A。
七个成年男人踩在柔软的走廊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
来到门前,滕琮明往旁边让了一步,一个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阿拉伯人走上前,按了下门铃,扬声道:“Roomservice。”
没人来应门。
阿拉伯人又按了一遍门铃,还是没有动静。
滕琮明越来越不耐烦,拿出门卡,正要贴上读卡器,“咔嗒”一声,豪华的房门朝两边打开了。
门后站着舒枕山。
滕琮明仰头看着他,惊讶地没说出话。
舒枕山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宽松T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肌肉线条,发梢略有些潮湿,大概是刚洗完澡,姿态非常放松,就像在自己家里。
滕琮明下意识就去看门牌号,确实是49A没错。
“我没叫客房服务。”舒枕山冷道。
滕琮明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前台弄错了,冉步月应该在别的楼层。
但歪打正着,现在找舒枕山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没准比直接暴力威胁冉步月更有效,他之前可是和舒总聊好了交易的,此时正是用武之处!
滕琮明心念疾转,立刻挂上笑脸:“舒总,冒昧打扰,我想找您聊点事。”
舒枕山淡淡扫视一圈:“他们也要一起聊?”
滕琮明回头,看到身后一字排开的六个大汉,登时头疼,赶紧道:“不不不,他们只是我的保镖。”
他做了个眼神,六个大汉便鱼贯离开,走廊里只剩下滕琮明一个人。
舒枕山上下打量了滕琮明一圈。
单衣单裤,基本没有藏匿武器的空间。
“进来聊吧。”舒枕山让出了半扇门的通道。
滕琮明道着谢走进去,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咔嗒一声轻响,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