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机在所有人手里传阅了一圈,最后终于回到两位正主手里。
疯狂的笑声就没停过。
对话框被翻到了最顶端——
舒枕山顶着Patti的名字,语气恭敬地发:田先生好。
冉步月顶着小助理的昵称,有礼貌地回:Patti姐好。
约饭、道歉、表达关心、询问行程……
原来,他们都躲在假面后讲真话。
朋友们还在疯笑。
他们尴尬地看向对方,目光躲闪,渐渐变成对视,变成目不转睛地凝望。
原来,他们都在借别人的口,陈述自己的爱。
他们靠近彼此,很快地碰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众人立刻安静了。
像一群被惊呆了的狐獴。
“笑啊,继续笑啊。”冉步月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不继续笑了?”
舒枕山阴阳怪气地问:“不会是因为没对象吧?不会是因为连和喜欢的人亲嘴都做不到吧?”
十秒后,愤怒的人民群众又落单了三百串烧烤。
深夜。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舒枕山家,一进屋就双双栽倒在门口的地毯上。
舒枕山是醉的,冉步月是累的。
很久都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给舒总灌酒了。
本来是连着冉步月一起灌的,但是舒枕山替他挡得很严实,没让冉步月喝太多。
每个人都醉得很夸张,冉步月是最清醒的那个。
他把每个人送上车,才把舒枕山送了回来。
男朋友醉成这样,冉步月今晚肯定是没法回自己家了。
明天回家,小蛛肯定又要骂他夜不归宿,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真是两面为难。
冉步月叹了口气,尝试把舒枕山搬起来,无果。
芝麻在旁边兴奋地转圈,嗅来嗅去,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忽然,一双结实的金属机械臂伸了过来,敦实的居家机器人发出淳朴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是经过了三轮改良提升后的测试版机器人。
而且这是专为照顾老人设计的型号。
冉步月眼睛亮了,这不是一个测试产品表现的绝好机会吗!
“要的要的。”
冉步月让开半步,把空间留给机器人,指挥道:“把地上这个老汉搬到二楼的主卧,帮他把衣服脱了,清洗全身擦干,再放上床,最后给他床头放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