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怎么会呢!
棍子依旧由吹鸡拿着,对社团是好事。”
“你真这么想,那也是再好不过。
不过我现在要提醒你,下半年吹鸡交棍,到时候和你争的人就不说大d了!”
林怀乐点了点头,还是用心平气和的语气答道。
“没事,阿耀有本事,也许他拿了棍子,也是社团的福气。”
“福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谦虚下去。
呐,现在关起门来,我和你说点心里话!”
肥邓拉了拉滑落的吊带裤,坐正身子,旋即说道。
“何耀宗这人,你也是了解的。
他是潜龙在渊,野心勃勃!只怕棍子落到他手里,和联胜以后就彻底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再过两年,棍子能不能交出来,还未可知!”
林怀乐嘴角抽搐了一下。
“邓伯,不能吧?”
“不能?你心里应该有数。
何耀宗现在是够巴闭的,但在我眼里,就只有四个字来形容他——不守规矩!
只怕让他在做两年,社团都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的余地!”
肥邓说着耷拉下眼皮,沉声道。
“我依旧钟意支持你,但是我现在担心,半年后我在这群叔父辈中说话还好不好使。
你也不要干坐着等,这半年时间,你得去做些什么!”
林怀乐皱了皱眉。
“邓伯,我该做些什么?”
“自己想!想不明白,这个话事人的位置你也不要考虑去坐了!
不过我就提醒你一句,大石压死蟹,钟意搞事的人,总有栽跟头的时候!”
林怀乐猛地一怔,当即明白了肥邓的意思。
他起身朝着肥邓笑了笑,随后走到墙边的挂衣架处,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邓伯,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歇息。”
从石峡尾离开,林怀乐上了车,没有招呼自己头马阿泽把车开回自己住处。
“阿泽,何耀宗他们在旺角那边,听说还在招揽人手?”
“没错耀哥,他们收了敬义和靓坤的地盘,这段时间场子里睇场的打仔缺得紧。
前段时间还从大浦和观塘那边调人过去,要的都是这些堂口的精锐打仔,开的都是双倍薪。”
听到阿泽的答复,林怀乐脸上焦虑之色更甚。
他明白,何耀宗已经在拉拢各区堂口了。
“他们有没有问我们场子借人?”
“有,不过我们手底下的人……
乐哥,我们的人连自己场子都睇不过来,哪还有人去借给他们?”
“你明天去安排一下,去德利那边的场子挑两个新面孔,让他们以拜门的名义,混进乌蝇那边的地盘!”
阿泽不解,一边揸车,一边问道。
“乐哥,德利那边的人都是在八角笼里打拳的,个顶个都是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