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深水埗的人已经去观塘那边找串爆借兵,还有号码帮的,也掺和进来。
只怕我们继续跟下去,堂口就要散了!”
林怀乐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能不能劝劝何耀宗,让他收收火先?”
“劝不了,何耀宗已经放话,新记不来找和联胜谈,他就要死磕到底。
直到打完口袋里的最后一个嘣!”
嘶——
林怀乐痛苦的喊了一声,旋即把手伸向阿泽。
“扶我趴下,我头疼!”
“乐哥!乐哥你怎么了?”
阿泽慌忙起身,搀扶着林怀乐趴在床上。
林怀乐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
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何耀宗打进尖沙咀的口号过于冠冕堂皇,和联胜谁都可以不跟,唯独他林怀乐不得不跟!
现在谁都可以认怂,唯独他林怀乐不能认怂。
哪怕把佐敦打到倾家荡产,他也只能跟着何耀宗死磕到底。
一旦露怯,就叫社团笑他蛋散,连肥邓都要看低他一眼!
恍惚间,林怀乐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阿泽,封于修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封于修?他跟着乌蝇打得最狠!
现在尖沙咀那边都在传,乌蝇收了一条癫狗!
今天晌午独自一人连扫了斧头俊五个场子,没有人一个人拦得住他。”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我是在问,何耀宗注意到他了没有?”
阿泽也不管趴着的林怀乐能不能看到,只是匆忙点头。
“注意到了,何耀宗亲自发话,让封于修以后到深水埗这边来,留在他身边开工。
他话封于修是块好材料,这种人他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
“那就好,那就好……”
心里总算找到一丝慰藉,林怀乐只感觉自己现在乏了。
示意阿泽替他把被子盖上,他决定什么也不想了,万事等养好身体再说。
不平静的一夜过去了。
翌日清晨,启德机场。
一台宾利车停在航站楼外边,接走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
宾利车载着这个男子,一路驶入尖沙咀,过红磡隧道,途经湾仔最后开到了渣甸山的半山别墅区。
揸车的司机把车泊稳,随后拉开后座的车门。
“俊哥,老顶在客厅等你。”
斧头俊从车内钻了出来,朝着这个马仔点了点头,随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朝别墅的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