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坐在茶楼的办公室内,心头不禁涌现出一阵狂喜。
千辛万苦争这个话事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笃笃笃——
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随后不等何耀宗开口,龙根便火急火燎推门走了进来。
“我听人讲,阿乐那扑街丧心病狂,居然想对你动手!”
何耀宗摊了摊手:“阿叔,就怕他不动手。”
见到何耀宗无恙,龙根不免松了口气。
拉条椅子坐在何耀宗对面,他又一眼瞥到了旁边的茶,发现那支漆黑的龙头棍,被何耀宗丢在一摊水渍里。
还没坐稳,龙根又匆忙起身,拿起那支棍子,心疼地往身上擦了擦。
“阿耀,龙头信物怎么能泡在水里,你得好生保管才是!”
“不用了,单凭一支棍子做不了龙头。
阿叔你钟意,这支棍子以后就交给你保管喽。”
龙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一支棍子争了几十年,我看从今往后也就不要争了。
以后你继续坐庄,我哋就继续富贵!”
话虽然这么说,龙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棍子拿稳,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又多看手中的棍子两眼,龙根才再度开口道。
“听说你安排人把邓威给看起来了?”
“阿叔,话不要讲这么难听嘛。
邓伯这把年纪了,又一个人住,难保有个三长两短,我叫细佬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闻听此言,龙根不无唏嘘开口道。
“虽然这些年邓威把社团搞得越来越蛋散,但曾经多少也是对社团有功的。
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搞得他太过难堪。”
说着龙根干咳一声,又继续讲道。
“我听茅趸讲,九区堂口,除了肥邓和佐敦那边,没有一个人去林怀乐的灵堂拜祭。
照我看,这种败类还给他操办乜鬼丧事?直接让茅趸叫车,拖到和合石去烧掉算了!”
何耀宗摇了摇头:“丧事还是要操办一下的,不让邓伯睇清楚他撑了个什么玩意,我怕邓伯一口气始终咽不下去啊。”
“丢!咽不下去,那就憋死他算了!
算啦,不提他了,讲讲你的事情,你算是我哋和联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龙头了。
要不要在深水埗这边给你摆上个几十桌,到时候也热闹热闹?”
何耀宗笑笑:“倒是没这个必要,当龙头就当龙头,大摆酒宴,到时候又要热度o记来盯。
我也无暇去应酬,这些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办妥。”
龙根点了点头,旋即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