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许了什么,连近一流的高手竟也甘心走上那么一趟。”
近一流的高手—石伏亦大笑着说。
那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身形壮硕,神态倾狂。他便是在武林中亦能说得上的人物,石伏,以双刀为武器,在去岁武林大会惜败曲春寒,止步于天机榜前一百,可却也虽败尤荣,曲春寒谓谁,昆仑山二代弟子都要唤一声师叔,掌门的师弟。自小受武林绝学熏陶,以萧、剑二绝以扬名,石伏却无门无派,据闻此人只是镖局出身,止留下几册二流武功秘籍。
可那日石伏却直至力竭再无还手之力才不得不认输,在曲春寒手上过了百招,属实是难得,虽是败者,却依旧让人看得肃然起敬,敬佩他确确实实是个人物。
石伏大笑道。
“早知我要与流风刀一战,我怎么也不会来。”
虽是因草上飞而来,石伏却好像当现场没有草上飞这个来这般,环视四周后喟叹。
“不仅有流风刀,甚至还有九清山掌门陆千雪、九清山大弟子姜青亘。”他悠悠看向草上飞,“你好大的派头,既能请动这几位。”
草上飞目光尴尬,恨不得当现场没自个这个人,只能讪笑道。
“石兄弟,我先前的信和话,你权当没这回事可好,报酬仍一分不减。”
草上飞已忖度好,论武功,恐怕在场的所以人他都不是对手,流风刀既是陆千雪弟子,再无反戈帮他可能,而石伏,他一人能力战三人不成,哪怕可以,他又凭什么以命作赌。
草上飞自觉自己已安排的十分妥当,石伏甚至刀都不必拔就能获得报酬,他还有什么犹豫。
石伏确也一刻也没有犹豫,他摇头道。
“不可。”
斩钉截铁、一分不少。
草上飞瞪大了眼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石伏又重复了一遍。
“我确是因你说好要抵给我之物方才前来,你要做的事已做好,我要做的事却还没做。你要给我报酬,是你的事,我要拦人,是我的事。我要做的事而不做,这是不行的事。”
草上飞已听得眉头狂跳,他自觉此人有病,却也只能将喉口忿言咽下去。
云涟轻飘飘地道。
“看来与你这一战确是必不可少了。”
姜青亘亦叹。
“我已许久未与他人一战。”
陆千雪像一座雪雕,连眼都未抬,或许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石伏这个人。
云涟朝石伏轻轻扬了扬眉,道。
“石兄,有请了。”
她不紧不慢地继而说道。
“也好叫我师尊与师兄看看我这一年进益。”
石伏听了,当即拂掌仰面笑道。
“好、好极了,也让石某开开眼,看看传闻中的“流风刀”是否当即名如其实。”
二人亦不废话,说动手便立即动手。
究竟是云涟的刀更胜一筹,还是石伏的刀相较更妙。
云涟旋身劈去,脚下步步生风,身形极为灵动,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