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闻叙目光顿住。
“就之前,我在你家借住的那段时间,你哥也给我送过这个。到底是哪家的?我忘问他了。”
他眯起眼,语气幽幽地问:“他哪天给你送的?”
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她谨慎地思索着回答,“有次我脚扭伤了,评比荷花奖时没发挥好,结果公示的那晚上,你看我难过,带我出去吃了烧烤。第二天你哥不是刚好回国了吗,就那天。”
那天许庭嘉休假回国,她和他聊天时说起了这事,下午就在自己房门前看到这蛋糕,小小个的,旁边还有一张画了个笑脸的卡片。
听她这一通说完,闻叙扯着嘴角,没说话。
谢与月小心地瞧着他,心想这位醋王不会又吃醋了吧。
过了会,他摸了摸鼻子,忽然说:“那是我送的。”
“你送的?”
他眉毛微抬,腿也懒懒往前伸着,“有问题?”
谢与月又看了他一眼,诚恳地回答:“是有点。你当时不像是会送我蛋糕的人。”
“当年那顿烧烤我白请你吃了是吧。”他将蛋糕挪到自己面前,撤回了一个礼物,“你别吃了,现在归我了。”
“那不行。你的就是我的,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她说着,勺子叉一块,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抬眼看到他写满无语的神色,她又笑了,明明嘴上还沾了点奶油,却故意恶作剧一样地往他嘴上亲。
没想反倒被他逮了个现着,他低头含着满是柠檬奶油香气的唇,寻着这味道又深入了点,大约是带了点报复的意味,齿间轻轻咬着她唇上软肉。
他有颗牙还挺尖的,咬上去时的存在感还不小,只是终究没舍得用力,到最后又成小情侣间卿卿我我的那套。
明明都被亲得都有点腿软了,她却还强撑着故意问:“蛋糕好吃吧?”
“还行吧。”他说着,忽地抬起手去捏她冰凉凉的耳垂,再捏多几下,她耳朵自发地腾起了热意,都粉了。
“好啦,我现在知道是你送的了。”闹也闹完了,她软下声,哄起了他,“我们家闻叙天下第一好。”
“……肉麻。”他有点嫌弃,却不知怎的,心里头的气就这么悠悠地自己消了。
她转头又吃了口蛋糕,“你就跟个刺猬一样。”想摸还不行,扎手。
“行,又骂我。”
她没管他,自己反倒琢磨了起来,“刺猬的刺到底刺不刺呢。”
他想了想,“没摸过。挺刺的吧。”
谢与月点点头,“那你其实而已改个名,叫作闻刺。”
闻叙:“……难听。”
她不管,拿出手机来,当场把闻叙的微信备注改成了“A闻小刺”,她怕他抢她手机改回去,没敢给他看到,改完就立马熄了屏。
她还依旧惦记着那家店,“所以这到底是哪家店做的?你把联系方式或者地址推我吧。”
瞥了眼鬼鬼祟祟捣鼓着手机的她,他环起了手,心不在焉地说:“朋友做的,得看他心情。”
“好吧。”她脸上立马写上失望。
见她这样,闻叙突然就想坦白是自己做的,又觉得这似乎听上去太喜欢她了。于是他偏过头,“如果你想吃,就告诉我,我问问他。”
她这下又开心了,低头拿着勺子,还不忘问:“请问您那位伟大的朋友会的甜品多吗?”
闻叙思忖着,表情有点认真。
“应该……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