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她在我身体里种了什么东西?!
纪温醒笑嘻嘻道:“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瞧,今夜月色不错,一起去赏月吧。”
说罢,她推开门,拽着满脸不情愿的陈最,灵巧地跳到了屋顶上。
月白风清。
纪温醒深呼一口气舒展了身体,室外的空气潮凉带着一股桂花的幽香,刚好洗涤一下在喜房内闻得甜腻香气。
“陈最,抚州城城隍,死于三十六岁,生前为抚州节度使,常年带兵抗击外敌,因抗倭有功,死后被封为抚州城隍。守抚州城池,佑抚州百姓。”
纪温醒一字一句道,她的声音宛如初冬晨曦中的一缕寒风,清澈而冷冽,穿透空气,直击心扉。
“所以呢?”陈最紧绷着脸,声音低沉,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所以你看起来怎么不像三十六岁。而且你这身板看起来,啧啧,怎么也不像个常年带兵的,倒像个秀才。”
纪温醒眯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
“怎么?长得年轻秀气也有罪吗?”陈最微微皱眉,但随即化为一个轻蔑地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还是说,你只挑着帅气的抓?”
“少废话!”纪温醒厉声道:
“你到底是哪路邪祟,竟然冒充城隍爷,坏人间姻缘,害无辜人性命!”
“冒充?”陈最冷笑一声,周身翻涌浓重煞气:
“天大的笑话,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倒是你,一身丧气,不知道哪路鬼怪,竟然来坏本城隍的好事。”
“城隍爷掌管地方治安,能抓鬼治魔,我若是邪祟,你这‘正牌’城隍,怎么反而被我捆了?”
纪温醒抬了抬手,陈最顿时感觉手腕一紧。
手腕处一圈若隐若现的红光缠绕着,一晃眼便引入了皮肤深处。
陈最脸色铁青,他使力想将那红光从体内逼出来,可那红光入了皮肤便如同石沉大海。
霎时间,他体内怨气煞气达到了顶点,翻涌升腾,即将喷薄而出。
明月瞬时笼烟,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拼死一搏。
他满目猩红,犹如濒死的凶兽,朝纪温醒冲过来,想要钳住她。
纪温醒早有防备,利落地闪到一旁去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样式古朴的三清铃:
“别再折腾了,累不累啊!”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取决于你想要对纪兰儿做什么!”她冷笑一声,随手摇了摇那铃。
“你对纪兰儿起了杀意。”
铃声清脆,撞入耳中,如冰水浇头,瞬间将那些煞气凝住了。
又是两声脆响,陈最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软倒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满目怨毒。
“城隍爷娶亲,你可真会玩儿。”纪温醒厉声道:
“妖魔杀人直白了当,不像你还要费尽心思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又如何,纪兰儿纯阴命格,本就是妖魔鬼怪的盘中之餐,她能平安长大,还多亏我的护佑,如今我只是要她以身相许来报恩,很过分吗?”
陈最舔了舔嘴唇,带着血性的偏执紧紧地盯着纪温醒,“城隍爷要点“供奉”,自然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