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都懵了。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这就是所谓的坏人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灵机一动吗?
比资本家都会剥削人啊,把她卖了还要她回来继续干活,她有几条命够这么整啊。
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不要脸。
真想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脏心烂心,还有让人无比恶心。
这个地方她真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她都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但要是能精准吐在他们脸上也是不错的。
她扭脸就走,心里盘算着怎么破局,原本是想着她从中作梗,借吴远的手整治这家人。
但男人真是靠不住,还得她亲自动手,就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又不是臭鸡蛋,忍不了时不时就要被苍蝇烦。
正想着办法呢,葛敢就在她走出大门的时候叫住了她,她没好气的开口问他有什么事。
葛敢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向她的时候一副很心疼她的表情。
周鸢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有话就早点说,搁这装模作样的浪费时间。
她立马转身就走,葛敢见周鸢不吃这套,慌了神急忙叫住她。
“等……等一下,我就是心疼你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家里人也太过分了,不过你放心,跟我结婚就好了,他们就不敢了,
你也不用回去做家务了,可以好好在家歇着,我绝对不会欺负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说完他就摆出一副很真诚的表情。
这一招他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每回只要摆出很真诚的老实样,就一定会成功。
真可惜,这种装作安慰实则完全不去了解对方真正需要的,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占据道德制高点更好博取利益的行为,或许别人会被骗,但对周鸢是完全没用的。
她早早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种打着为她好的幌子,又是花言巧语,又是狠下心发毒誓下跪,只不过都是糖衣炮弹而已。
只要静下心仔细琢磨,这件事情发生了最终受益的会是谁,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本想直接就走,谁稀得和这种烂人说话。
余光扫到饭馆里的周家狼吞虎咽的,上一口还没吞下去呢,就急着往嘴里塞,生怕什么时候葛敢就进去和他们分肉吃。
她立马变了想法,慢条斯理的开始反驳。
“你要是真的不认同他们的行为,你早就拒绝了,何必在这里假作好人呢,
指责我家里人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让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是和我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再装模作样的说些毫无作用的好话,为了让我在你的糖衣炮弹下任劳任怨一辈子,你还真是会骗人啊,这要是换个倒霉的女同志,说不定还真会被你骗了,保不齐还要一边哭,一边说你是个好人,
很得意吧,一招鲜吃遍天。”
葛敢整个人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精心打造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
他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一招会失败,明明以前都成功了,为什么……凭什么会被这死丫头发现。
“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嫁给你就好了,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做着恶心事,还要拼命掩饰,想得个好名声,真不知道该说你不要脸还是脸皮太厚,
有空去医院看看吧,脸皮太厚不是什么好病,治治吧。”
葛敢回过神刚想开口解释,周鸢就直接打断,手往饭店里一指,说:“他们要把肉吃完了。”
葛敢这才看见饭店里的情况,脸都绿了,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要干嘛,急冲冲的进去拿筷子吃饭。
看着盘子里零星的几块肉,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可都是自己的钱买的啊。
明明被戳穿了,可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解释,来来回回还都是怪对方误解了意思。
真是不想听那些恶心话,她的耳朵又不是垃圾桶,装不下这么多垃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