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怒极反笑,双手叉腰,轻蔑的开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她给你说啥悄悄话啦,自以为是。”
不得不说,吴远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一边说话还要时不时抬下巴,拿鼻孔看她。
周鸢用手捏住鼻子,皱着眉头,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
“你还是快点去刷牙吧。”
“你说啥?”
吴远有点懵呢,刚刚还吵架呢,现在咋关心起他刷牙的事上了,爱上他啦?
“哦,刚才你离太近了,这不就闻见你口臭,叫你去刷个牙,别臭到别人。”
“哈哈哈哈哈……”
周围人赤裸裸的嘲笑,让吴远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和,他抬手想狠狠扇她一巴掌,给她一个教训,最好把她打哭,才能解他受到的屈辱。
周鸢早有防备,他这烂性格能到现在才动手已经算是忍到极限了。
她立马蹲下躲到旁边,准备给吴远的屁股来上一脚,才刚躲开,就看见一碗粥向吴远的方向泼去。
周鸢惊讶的朝粥的主人望去,居然是刚才一直没说过话的谢雪。
这一碗粥份量可是足足的,就这么泼过去,吴远的头发上、脸上还有衣服全都遭了殃,狼狈极了。
“刚才这位女同志说的话全是我想说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泼皮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晃,不然我见你泼你一次。”说出口的声音还是有点发抖,但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是这位女同志站了出来,一直挡在她面前,她俩的身高差不多,但她比自己瘦不少。
面对吴远的无赖行径,她一点都没退缩,挺直腰杆,有理有据的怼了回去,一直站在她这边。
感受着对方的善意,她那害怕的情绪也逐渐消散,她想自己也要学着女同志的样子反击回去。
这不是以前她那个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生活,她会努力扎根成长,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张叔,就是这个人,在这对我胡搅蛮缠,说了他几句他还想动手。”
原来有围观的人觉得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就跑去找了医院的保安。
张叔跟谢雪认识好多年了,两家还是同一层楼的邻居呢,自然是相信谢雪这孩子不会胡说,再者说这么多围观群众都出来作证,是这个男同志欺负对面这两个女同志。
他和同事使点劲就把骂爹骂娘的吴远架起来,打算拖到保安室去,一个大男人对俩女同志骂这么难听,真够不要脸的。
望着现在这么狼狈难堪的吴远,再回想下他以前那副装模作样的人样子,周鸢和谢雪都觉得大快人心。
就在马上被推出食堂门的时候,周鸢敛了神色,没再盯着吴远,低着头开了口。
“吴远,街道办应该马上就要去找你了,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刚才还满嘴污言秽语的吴远听见这话,立马闭了嘴,就像被人抓住了后脖颈一样,被拖到保安室的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
谢雪想好好感谢一下帮助她的女同志,自从她上辈子结婚后,就在不知不觉中和朋友们断了联系,之后也一直没交过新朋友。
她早就不知道该怎么社交了,她这次重生回来,和医院的朋友相处起来也觉得不适应,总觉得很尴尬,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所以现在想和周鸢亲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嗯了半天,还是周鸢先说话,结束了这场沉默。
“刚才你把粥泼了,现在你再去买一碗吧,我先去给你占个空位,你买完来找我。”
“好!”
望着谢雪离去的背影,周鸢有些好笑,没想到刚才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做个事执行力倒是强起来了。
面对面坐着吃饭,互通了姓名后,谢雪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和对方聊做家务带孩子的事吧,她盯着周鸢看半天,硬巴巴的挤出一句:“我看着你觉得好眼熟啊,咋俩是不是见过?”
周鸢在心里回答道:“我是见过你,但你要是看过我,应该吓一跳才对,毕竟不管是谁发现有人在偷看自己,不被吓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