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推开窗,听着由风声带来的喧闹,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叶桑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倒要看看曾经那个一逗就脸红的少年,在这里面扮着怎样的角色。
“小姐,刚刚有人在院角中扔下来一封信。”紫竹的叫声将叶桑宁拉了出来,叶桑宁看了紫竹手中的信,伸手接了过来。
紫竹看了眼叶桑宁,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小姐现在的神色明显变得复杂了起来。
叶桑宁看完信便头也不回地往床边走,“紫竹,你去休息吧。”
紫竹看着叶桑宁快速地动作,一眨眼,对方已经做到了床边,并且已经有了要休息地征兆,只得离开,但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事实证明,紫竹地想法并没有错误,她前脚刚踏出去,叶桑宁就走到了衣橱旁,换了身干净利落地衣服,拿起放在一旁的玉佩,确认了院中没有人把守,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谢明榆看着叶桑宁小心翼翼推开门,走出来的动作,不由得轻笑。
叶桑宁小跑着到了谢明榆的面前,将玉佩递给了他,“你确定找到了那个小孩了,对吧?”
谢明榆点了点头,“找到了,那人一直在醉花楼后面的一条小巷中生存,在暗中看管那名女子的人,今天看见她去给他送了吃的。”然后看向手中的玉佩,“怎么,有线索了?”
叶桑宁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抬起脚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了过去,谢明榆看着叶桑宁的背影无奈勾唇一笑,老实的跟在距她半米的身后。
走到大理寺门前之时,叶桑宁停下脚步,看着谢明榆简明扼要的说了三个字,“许亦书。”
谢明榆听见着这名字,挑眉看了叶桑宁一眼,没说什么,将她领到了另一间屋子面前。
叶桑宁疑惑看向他,谢明榆耸肩,像是不得已一样,“没办法,审讯期间,无关人等不得在场。”
叶桑宁气笑了,瞥了他一眼,还是走了进去。
谢明榆见叶桑宁走了进去,自己走到了另一间房中,里面有两名早早在那里等着了,见谢明榆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公子。”
叶桑宁坐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几人的对话,想来那两位应该是跟着谢明榆一同进京的谢家人。
谢明榆神色不明的朝屏风那边看了眼,敷衍的应和了声,转头看向了窝在一角哆哆嗦嗦的小孩,缓步走了过去,蹲下去,伸出手,还没碰到他,对方就猛一下咬上了谢明榆的手。
“嘶~”谢明榆猛地将手收了回来,看了眼面前还在发抖的小孩。
两侍卫在看到这一幕,立马跑到了谢明榆身边,喊道。“公子。”
谢明榆看了两人一眼,再次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小孩发颤的身体,不由得笑出了声,“不是,是你咬了我,怎么你搞得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小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明榆,像是在思考谢明榆话中的意思。
很可惜,谢明榆并没有让他思考太长的时间,将玉佩拿了出来,放在小孩的眼前,轻声询问,“你是在那里拿到这个玉佩的?”
小孩的眼骨碌碌的转着,就是不说话。
谢明榆叹了口气,“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好不好?”他转头示意身后的人,就见苍术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副画卷,谢明榆接了过来,展开,上面赫然就是,那晚在醉花楼弹曲的女子,“你认识这上面的人吗?”
小孩还是一声不吭,苍耳忍不住出声道:“这小孩不会是不会说话吧?”
谢明榆看了苍耳一眼,对方立马站好,心虚的不敢看他,但还是结结巴巴说,"就,就是啊,当时看见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说话,反倒是一直在叫。"苍耳甚至还回想了下他的叫声,“那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发出的……嘶~”他扭头看向罪魁祸首。
只见苍术一脸平静的目视前方,如果不是苍耳清晰的感知到了脚背上传来的疼痛,他真的会一位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见他不说话,谢明榆也没了办法,看着在一旁大闹的两人,问“你们将他带来的时候,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