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烤肉。
她当然也不知,这些又能跟“淫”能扯上什么关系。
后来她知晓了嫁娶的含义,多少也后悔过那日跟镇戮说了这样的话。
因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镇戮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惊世骇俗的言论吓跑了镇戮。
淫戒,一个和尚最不该犯的戒律,镇戮定然是怕她害他破戒,所以连夜逃离了南华寺。
后来她也找主持师父问过镇戮的去向,主持师父却不肯说,只告诉她“若是有缘,自会相逢”。
随着长大,少时的记忆渐渐淡忘了,她有了更多的烦恼,而那三年似乎只是一场空梦,是她乏味的寄居生活中几分点缀而已。
“小姐!小姐!”
瑜珥的声音将陷入回忆中的江晏禾拽了出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江晏禾将随珠放到妆奁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一个故人罢了。”
长相再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人。
凉王府的嫡子再怎么样不受王府重视,也不会去偏远的安州出家当一个僧人。
而镇戮,没有她诱他破戒,他应当是个得道高僧了吧。
不知现在还吃不吃肉。
她将镇戮给她的那颗随珠装了起来,裴戬的那颗留下了,她要找时间还给他。
他的东西,她不能收。
江晏禾只是短暂地想起了一会儿镇戮,很快便将他忘了,压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她已经分不开心思去回忆往事。
不知裴戬的伤怎么样了,安然逃回到自己的住处没……
江晏禾想让瑶环去打听打听,可又怕打草惊蛇,只得作罢。
裴容彻夜未归,江晏禾也已经习惯他不在澄心苑的日子,以前还会让瑜珥打听他的去向,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愿过问,随他去。
却没想到第二日还未起身,瑜珥就黑着脸进来,同她传话:“夫人,周氏在外求见。”
躺在床上还未醒神的江晏禾瞬间清醒了。
成亲这半载,她和周倩娘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周倩娘有事多半都会直接找裴容,并不会来打搅她。
她坐正了身,愣了一会儿,对瑜珥道:“让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