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都退下。”
“怀章,你留下,陪朕说话。”
宋怀章面色阴晴不定,适才许相已经开口,重议他春狩禁足之事,可父皇却以正事为重,推脱过去。如今情形,父皇病重,战乱当起,稳住太子之位便是稳住朝纲,此事不为大事,还有什么称得上是大事?
只怕是父皇心里对他已有了芥蒂。
“是。”
众大臣行礼退下,随高起贤离开养心殿。
宋怀章将汤药端在手中,皱起眉:“父皇不妨先用了药,身体要紧。”
“不妨事,先放着。”
宋定沅将药推开,药汁溅在宋怀章的手上,有些烫。
“你说,如今宋缜之死查不清缘由,宋亮迟迟不作回应,该当如何?”
宋怀章道:“儿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逆党制服,宋亮抗旨不遵,也师出有名。”
“那你说,派谁去好?”
宋怀章心里早已经想好,“谢将军身经百战,未尝一败,派他去,不出三月,便可将宋亮押送回京。”
宋定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谢预劲?”
“正是。”他道。
纵然此战谢预劲赢了,国公之上,还有几个位置可坐?
谢预劲既敢想那个位置,再将他留在京城,便是自找麻烦,不如顺势给他些教训。
但父皇似乎对谢家这枚棋子用的很是顺手,只看他愿不愿意弃了。
好在他没有失望。
宋定沅道:“准,为朕拟旨吧。”
……
南征的日子很快定下,一时间人心惶惶,宋怀章特地叫人传信给宋枝鸾,让她代他去为谢预劲送行。
宋枝鸾借口没去。
临行前,谢预劲却来到了公主府。
彼时宋枝鸾正在小酌,见他来了,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提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
谢预劲拿着她的手腕,喝了,下一刻却反手将她抱起带进里间,一阵天旋地转后,宋枝鸾被压在窗台,双手抵在他胸前。
“殿下!”
外头的侍女就要进来,宋枝鸾看着谢预劲道:“无妨,都退下,本公主有事要与谢将军说。”
谢预劲的手按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拂过她的唇,沉眸道:“你还是不信我。”
宋枝鸾张开嘴,正欲说话,他便低头吻了下来,口腔被他撑开肆虐,唇舌被他反复含咬纠缠,胸|前被压迫的不能呼吸,激烈的吻让她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至纤白的脖子。
身体逐渐热起来,在窒息之前,宋枝鸾回抱住他,含了下他的唇,成功让谢预劲停顿片刻。
而她趁着这个功夫,捧住他的脸,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派你出征是皇兄的意思,与我何干?”
宋枝鸾还未从那样侵占性的吻里恢复过来,双颊绯红,呵气如兰,说出口的话却像块冰。
谢预劲再度低头,唇沿着她的唇|瓣描摹,望着她的眼睛。
“是你的意思。”
他弯起唇。
“我死在那里,你会高兴些吗?”
宋枝鸾的眼神一瞬间有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明白白的显露
出来,她语气变得冰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