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谈论起猫咪的时候,总是会很自然地联想起一些与形容小狗截然不同的词汇。诸如矜持、高傲、独立。
但叶逢觉得,那些并不完全正确。
猫咪其实是一种非常忠于自我的生物,面对自己的心情、喜好都无比坦诚,从不掩饰,理直气壮。
花啸篱自然也是这样。
当他体会过接吻的美妙,立刻沉迷其中,黏糊着不断地向叶逢索求,想获得更多。
那份坦荡直白让叶逢连扭捏都变得不好意思,也跟着变得放松,投入。
从最初单纯的嘴唇碰触到逐渐深入,一切自然而然,全凭着本能,没什么章法,却依旧让人乐在其中。
叶逢因为花啸篱过分强势的动作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向后退,等察觉到时,已经到了床边上。
他跄踉着往后倒,一屁股跌坐在了床垫上。花啸篱居高临下看着他,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笑了起来,俯下身,继续追着他的嘴唇不想放。
叶逢被压着半个身子陷入了床垫,抬手搂住了他的背脊。
他隐约听见了一点声响,是黏黏糊糊的水渍声。花啸篱在接吻时似乎还保留着一点本性,沉迷着不断舔舐。
叶逢在这方面并没有更多经验,糊里糊涂的也学他的样子。
花啸篱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原来人类也会舔来舔去的,”他说话时嘴唇依旧和叶逢的贴在一块儿,“跟猫一样。”
叶逢眨了眨眼,舌尖掠过他的嘴唇,跟着笑了。
在与心仪的对象凭着本能亲近时,人类好像确实和动物没什么两样。所谓谷欠望,本来就是很原始的东西。
“再亲一会儿。”花啸篱说。
叶逢闭上眼,张开了嘴。
花啸篱含着他的嘴唇,含含混混地感叹:“做人真好,每天都可以这样的话,我就一直做人。”
傻里傻气的。
叶逢有点想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担心起来。
他稍稍侧过头,提醒道:“你不可以跟别人这样哦。”
花啸篱骨子里应该并不懂这举动的含义,万一觉得舒服了见人就亲,那还了得。
花啸篱听完,很明显地愣住了,撑起身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叶逢心口有点堵:“怎么,你还想亲谁?”
“你好奇怪,怎么会说这种话,”花啸篱眉头也皱起来了,“很失礼吧。”
叶逢挑起眉头:“……什么意思?”
花啸篱干脆起了身,坐在了他的身侧,抱怨起来:“明明你才是随随便便就养了别的猫。”
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呢,叶逢尴尬又心虚,抿紧了嘴。
“如果不是没办法,我都不想跟你以外的人说话,”花啸篱说,“这是跟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吧?我只喜欢你,怎么可能亲其他人?”
“哦……”叶逢伸手拉他,“我知道啦,是我说错话。”
“这张床,它也睡过,我昨天就闻到了。”花啸篱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