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克制隐忍的粗喘声,听得她耳朵发烫。
“我亲别的地方也很厉害。”凌遥意有所指地往周淮川胸前瞄了眼。
周淮川当然知道她指的哪儿,想起昨晚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就像真能嘬出来什么……
周淮川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手指掐住她下巴俯下身。
在被他亲到前,凌遥挡了下。
“这是意外,就算不是也没人会预判到,所以你能别责怪他们吗?”
凌遥嘴里的“他们”此刻正沉默无言地站在病房外,等待着严厉的处罚降临。
周淮川的眼神暗了暗。
他显然对她为周作他们求情而感到不满,也许他已经意识到,凌遥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就是为了讨他欢心,继而为他们求情。
“他们不值得你付出善心。”周淮川冷漠地说。
“哥哥,”凌遥说,“是你告诉我,我可以永远保有善良的品质。”
“Ihopeyourbackgroundisalwayssincereandkind,baby。(我希望你的底色永远真诚善良,宝贝)”但周淮川话锋一转,“可这次的失误太严重,他们让你接触到了可疑的食物,如果摄入量……”
周淮川停住没往下说,他甚至不敢想象这种事的发生。
“可结果不算太坏,”凌遥捧住周淮川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让他们将功赎过,惩罚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对吗?”
“在我这里没有将功赎过的说法。”
对周海川来说,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更何况是和凌遥有关的事。
即使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周作也难辞其咎。
“现在有了,”凌遥说完,捧住周淮川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响亮的,亲完问他,“对吗?”
周淮川按着她腰,仰起脸想要亲她,被她往后躲开,她又问:“对吗?”
凌遥的抵抗在周淮川这里毫无意义。
她被反身压在枕头上,两片薄唇被反反复复亲到微肿,亲到浅色眼睛水光涟漪,来不及咽下泛着晶莹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
周淮川舍不得用纸巾擦掉,全部吞进了自己嘴里。
凌遥没再问周淮川会不会责罚周作他们,因为无需再问,缠绵的吻就是答案。
检查报告很快就出来了,因为东西吃的少,凌遥的摄入量非常低,远没有她那几位同学严重。
这一回,凌遥很希望周淮川查清楚事情缘由,到底是普通食物安全问题还是有人故意投毒,如果是因为她造成的,她会亲自向受到牵连的同学说明并进行补偿。
“我听你的话没吃太多甜食,也没喝奶茶。”
凌遥平时喜欢喝奶茶,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周淮川的耳提面命,她肯定会喝完一整杯,为了下午的课更有精神,她只喝了点咖啡。
听说摄入量最多的同学情况有点严重。
周淮川让她别担心,他会把她的同学们送去最好的医院。
“你做的很好。”周淮川让凌遥躺回床上,替她盖上毯子,低头在她额角温柔地亲了亲。
凌遥突然抓住周淮川手腕,表情严肃地问:“如果不是意外,你觉得可能是谁?”
凌遥相信周淮川的心里肯定早有可疑人选。
周淮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你永远不需要知道这些。”
“那你会有危险吗?”
“当然不会,”知道她害怕了,周淮川搂住她肩膀,轻声安抚,“没人能伤害我。”
凌遥回抱住周淮川,收紧了双臂。
他们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彼此。
时间就像回到了十年前的医院。
十八岁的少年抱着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绑架的十岁小女孩,一遍遍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亲吻她的发顶。
纵然他也刚失去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