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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肉燕(第2页)

樊循之未有站着进食的喜好,旁人不坐,他可不会客气。

他毫不在意周遭人打量的神情,身后才被他以强力镇压的人嚼着面,见他相当顺滑地落座,忍而又忍还是未曾忍住,翻个白眼低语:“叫我莫要议论,自己倒是拿捏点分寸呐!”

樊月瑶果然不乐意狄玉仪被人挤着,余光一瞥见樊循之戴着束袖的手,便从谈笑里抽身,“樊循之,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稀奇了,你竟知这几个字是何意思。”樊循之稳当当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问狄玉仪:“我挤着你了?”

狄玉仪无奈摇头,她无意引樊家兄妹争执,却几次成为引线。樊循之便耸肩,“瞧见了?你的‘玉仪姊姊’并不曾被挤到。”

“玉仪姊姊”从樊循之嘴里讲出来,说不出的别扭,狄玉仪偏头去看他。

他正因狄玉仪的摇头颇感愉悦,顺从心意牵出个浅笑,懒管她八成是出于礼节,“要的什么?王记扁肉燕味道最佳。”

樊月瑶嗤他:“要你操心?”

狄玉仪也颔首,“正是扁肉燕。”

樊循之一时不知她是否在附和无需他操心,便想一探究竟。

狄玉仪尚未将视线收回,未防备这人忽然直直看来,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上……虽未被挤到,但这距离的确有些近了,她眸光一闪,先一步低垂眼皮。

非是自己先退,樊循之却心知肚明,他为狄玉仪眼中流光发怔。

那双眼十分适宜低眉垂眼、显现柔婉温和,就同狄玉仪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只当她将上眼皮略微抬起时,才会叫人不住地想,星子万不该被云雾遮挡。

*

另一边桌上,有人不错眼瞧着狄玉仪同樊循之的一举一动,自将他们对视那一霎看个清楚。

她顾不上正端至手边的汤碗,小声问谷怡然:“他不是向来对这个郡主无甚好感,怎一见面便往她身边凑?莫不是诓人呢?”

谷怡然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不爱说假话。”

“也就你将他行为一概当作磊落。”梁颖瑜撇嘴问道:“那你讲他在发什么愣?”

除去狄玉仪那张妍丽温婉的面庞,还能是为什么?谷怡然无甚好讲。便是同为女子,初见她时,自己心内也免不了慨然一句,竟有人眼耳口鼻样样都生得恰到好处。

谷怡然她万不会自欺欺人到为樊循之开脱,但她仍是心中有数,“至多一时失神,樊循之又不是我兄长。”

“怎扯到你兄长?”梁颖瑜疑惑。

略偏过身去看谷展怀,就见他食不知味,敷衍地同友人交谈,痴望着郡主的后脑勺。不时还颇扼腕地看一眼樊循之,像是恨坐在那处的不是自己。

她咋舌不已,“你们不是昨日晚间才去的金风堂?这才一晚,便此般模样了?”

谷怡然点头,仍记得昨夜他初入院中,便因狄玉仪一个笑呆呆傻傻站在原地、喊不回神。

那笑甚至非是因他而起。

今晨,宿醉方醒的爹娘交代他们,定要好好照顾郡主,万不要叫她沉溺悲伤。谷展怀仿是接到军令般重重点头。待至金风堂,樊叔叔、樊姨母再交代一番,他再用力点头。

忆及谷展怀的一根筋,谷怡然只想摇头,“这般模样,郡主如何会心悦于他?”

梁颖瑜既是无奈,也是好笑,“你同你兄长也无甚分别吧?”

“从前他毕竟有婚约在身……”谷怡然声音更低些,将晨间樊月瑶同她讲的消息告诉梁颖瑜,“虽不知郡主何故要取消,但他二人那桩自幼定下的婚约,已做不得数了。”

“依我看,取消与樊循之的婚约才最正常不过。整个南明的适龄女子,也就只你认为他是可嫁之人。”梁颖瑜信口说来,心中却隐有所觉。

便是敬家与樊家再交好,这位郡主终究从未到过南明。若是非得成婚,又有哪个女子想嫁从未见过的人?

梁颖瑜抛下此念,见谷怡然勾起明快的笑,由衷替她欢喜,“也勉强算件好事吧。”

“是。”谷怡然应道,她虽不至于为自己的样貌感怀,却也因樊循之的失神微有沮丧,可每当念及这个消息,便又松快下来。

她浅笑着,将筷子递给梁颖瑜,“快些吃吧,汤水都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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