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心头一紧,那是放话本的位置,这道士莫非真有些道行?
陆培正:“道长快收了那妖物。”
“这…”道长双腿有些打颤,拼命朝林氏挤眼色,他只负责将“谋害亲父”这个罪名栽赃到陆暄头上,没说他真的要收妖呀,他不会,也不敢呀。
“刚刚我已许诺道长了,必有重谢。”
道士面露难色,这不是银钱的问题,他担心他的小命。
陆暄怕他们找到那话本,紧张地咽着口水,她看着道士手中的桃木剑,心生一计。
“小姐!你怎么了!”莺时看着毫无征兆倒下的陆暄惊呼,她冲到陆暄身边,小心扶着她的头,本想掐她人中,陆暄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莺时吓得弹开磕到了后面的书案。
她似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把夺过道士手中的桃木剑,指着他,用癫狂不复清明的目光扫过众人,忽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瘆人而凄厉。
众人吓得后退一步,道士吓愣站在原地,腿似是注了铅,花了十倍的力气都不曾移动分毫。
“你们此等凡人法力低微,也妄想收了我?”
陆暄开始无差别攻击,当下对着道士就是一剑,他吓得神魄惧散,抱头跪在地上。
陆培正、林氏、陆苓、陆世泽一个都没逃过,陆暄只用剑脊打他们后背,他们狼狈得像无头蝇虫到处拉着丫鬟婆子当肉盾,仿佛陆暄真似索命恶鬼,要拉他们一同入地狱。
“啊啊啊啊—你们干什么吃的,快拦住她呀!”
“啊—啊—”
痛呼声此起彼伏,恐惧涌上心头,他们四人竟无人去细思陆暄究竟是装疯?还是真的招惹了脏东西?
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心中的确有鬼,因此不敢疑。
后来陆暄同莺时细数她的战绩,只觉痛快淋漓:
陆培正:打了十下,报当日十鞭之仇,打他不配为人父亲。
林氏:打了八下,打她烧毁陆暄母亲之物,打她刻薄狭隘。
陆苓:打了八下,打她对陆暄母亲口出秽语,打她日日欺负陆暄。
陆世泽:打了八下,打他不辨是非,打他同陆培正一样是个伪君子。
陆培正,乃一切痛苦之端,当挨最多打,其他人为何都是八下,无他,唯吉利尔。
待打够了,陆暄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众人庆幸,她终于停下了,而附在她身上的东西似乎也走了。
“道长,眼下可怎么办。”他深信陆暄房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术业有专攻,只能问他了。
道士盯着陆暄的脸,又看了一眼林氏:“眼下还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