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嘿嘿一笑,发现徐赐安的手还抵着自己额头,新奇地问道,“师兄,这是?”
“灵台传音,无需灵力。”
“那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讲话呢?”
“没力气了。”
说完,徐赐安又担心宫忱意会不了,补充道:“宫忱,去找吃的。”
“我饿了。”
。
时光飞逝,日薄西山。
一片紫藤花林上方,远远地有什么东西从天边砸落下来,鸟雀惊飞。
那东西白白的,小小的,缩成一个球,在地上弹了三下,又滚了五六圈,撞上树干才停下。
它嘴里“吱吱呜呜”地哭了一会,四肢像打洞的地鼠一样不停刨着地上的落花,直到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然后它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只露出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小心又畏惧地观察着周围。
起初,这附近安静得只有风吹拂花叶和溪水流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
唰。
不远处,一双黑色靴子忽然踩在残花落叶上。
哒,哒,哒。
随后,脚步声停在小溪旁边,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传来一阵不小的水流搅动的声响。
最后,哗——
“师兄你看,我抓到鱼了。”
这人的声音好耳熟。
是、是昨晚送他回家的好心哥哥吱?它不太确定地想。
“一会又要天黑了,我们就先在此落脚吧,我去烤鱼。”
——烤鱼!
它眼睛瞪大,咕咚咽了口口水。
想吃吱。
呜呜,可是爹爹说要躲起来。
要听爹爹的话。
不吃不吃。
不能出去的吱!
绯红色的天光渐渐暗下,花林间燃起一捧明亮的火光。
几条鲜肥去鳞的青鱼在火架上噼啪作响,嗞嗞冒油,很快香味四溢。
“师兄,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