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冲进祠堂,反手就拿门栓锁住大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家主、家主和南宫夙,拿着断魂鞭过来了,我听说要、要罚你五十鞭!!”
“那可是断魂鞭啊,这老混蛋怎么不直接说朝你心口捅刀子呢!”
“公子别跪了,快从密道跑吧!”
徐赐安一宿未眠,眼底泛着淡青,有点儿无奈:“我跑了,事情就能解决吗?邱歌,把门打开。”
邱歌猛地摇头:“真的不行,你别逞强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扛过去的。”
“南宫夙纵然迂腐,心里容不下使用禁术的人,但这里是徐府,他不敢真的要我的命。”
徐赐安起身,身体一晃,扶了下供桌,等腿部恢复知觉后,才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放心吧。”
大抵是跟宫忱待了几天,他也会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实在扛不下去的话,我就假装晕过去,绝不让你家公子英年早逝。”
邱歌仍十分坚决地挡在面前:“公子,你别想骗我,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我骗你干什么呢?”
“那你现在就装晕躲过去。”
“………”
绝无可能。
他堂堂徐家公子绝不是跪一晚祠堂就不行了的废物。
不是宫忱,就是不好骗。
“最后说一遍,让开。”
徐赐安懒得再装。
邱歌咬牙推了他一下,被面无表情地拎着扔往一旁。
徐赐安刚打开门栓,倏地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了下腰间,空空如也。
淡色瞳孔剧烈收缩。
他猛然扭头——
邱歌从他身上顺走了传音符。
她知道自己劝不动徐赐安,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人。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宫忱来劝的话,徐赐安才有可能会听。
“我明白,公子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灵力正从邱歌的指尖传出,她低声道,“但我没办法。”
“他总要知道的。”
“你不听我的,总该听……他的……”
“吧。”
声音僵在空中。
只见一线紫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传音符。
哗。
传音符在她手中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