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多疼。
徐赐安眼睫轻抖了下。
他不该……
不该在宫忱受了抽骨之刑后,还那样刻薄地对待他。
不该打他。
斥责他。
甚至,用他最怕的针扎他的伤。
他本该对他好一点。
该问他疼不疼。
而不是在他手上留下一条那样丑陋的红线,还自以为是对他好。
宫忱该多讨厌那道红线呢。
徐赐安想。
“赐安,你可知错?”徐锦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含任何情绪。
“我……”
若是让宫忱知道了,那个向来不懂如何心疼他自己的家伙,向来只会把他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的家伙……
却要为他的师兄心疼了吧。
笨蛋。
我可是师兄啊。
想到这里,徐赐安轻轻低了头。
他说:“我知错了,父亲。”
邱歌在门口几乎是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失声半晌。
尽管她这么做是为了徐赐安好,可听到徐赐安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
对不起,公子。
徐锦州不言,南宫夙却痛快地笑了起来,笑容隐约有些扭曲:“好,好,好!!偷学禁术就是错了,当年南宫恒之就是这样,犯了大错,不可饶恕,死不足惜!!”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好。”
“——但还没完。”
老头眼中转而露出精光。
“其次,你还错在妄救不该救之人,甚至伤及无辜之人。”
“那日,我派弟子用炸药去处理宫忱的尸体,本是为民除害,你却出剑伤了我三个弟子,其中一个舌头险些断掉,只因那弟子骂了宫忱一句。”
“若你认错,可再少二十鞭。”
事实上,正是那三个弟子将见到徐赐安疑似使用禁术的事情回去告知了南宫夙。
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早应该斩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