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黑呀,都看不见你了。”
“你怎么不说话?”
“哥哥,人家不怕疼,随便你……”
“啊——!!”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瞬间响起。
不一会,“鬼兵”穿戴整齐从巷子里出来,身后蓝光泯灭,余下一滩灰烬。
。
西厢,三殿。
此地好山好水,曲径通幽,红色的掌心幽灵挂在苍天古树上,像一提提灯笼。
树下两名男子正在下棋。
其中一位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凶悍模样,打扮却风流潇洒,左手执棋,见对方已经陷入死局,嘿嘿一笑:
“赐安,你输了。”
另一位本就无心棋局,当即丢了棋子,略微颔首,几缕墨发垂落在额前。
这是一张本该矜贵儒雅的脸。
鬓若刀裁,眉清目秀,只是染了浓重的阴气,嘴唇有种病态的灰。
给他渡气的人只知阴气可以掩盖身上的活息,但不知他体质特殊,过多的阴气入体会带来身心的强烈不适。
思及此,徐赐安眼睛微眯:“姚叔,人找到了吗?”
“丢不了,本王已派下属去寻了,”姚泽王摆了摆手,
“不过,若是今日还没找到他,明日的婚事,你不答应也要答应。”
见徐赐安沉默,姚泽王又说:“五骨天君乃是鬼主的左膀右臂,它虽然能卖我面子暂时放过你,但还是得照规矩来。”
“活人想留在鬼界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改修鬼道,要么,跟鬼界的人成亲。”
“要跟你成亲的姑娘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做个样子……”
“我明白,”徐赐安终于点了点头,道,“多谢姚叔。”
“嘿嘿,谢什么谢,”姚泽王豪爽大笑,“当年要不是我死得早,错过你娘,你说不定要喊我一声爹呢!”
徐赐安:“………”
“不,”他扶额道,“那就没有我了。”
姚泽王走后,徐赐安屈指扣了扣玉佩:“出来。”
青瑕眼泪汪汪地钻了出来:“徐公子……你怎么可以和别人……呜呜呜……实在不行……青瑕带你跑掉……”
“哭什么,宫忱在来的路上了。”徐赐安甩了块手帕给它。
青瑕一边抹眼泪一边问:“太好了!宫先生没事吧?”
“他最好是没事,我还有账要跟他算。”徐赐安冷哼一声,“你说看到了他的灵识?”
“嗯嗯,”青瑕点点头,
“当时情况危急,宫先生和你的额头靠在一起,然后我就在您的识海里看到了一个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