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树不明白,他没看过一部吸血鬼题材影视剧,这种诡异的症状如何会发生?
最初以为是卟啉病,因为他对紫外线过敏,发病时伴随腹痛。然而做了检查,肝没问题,血红素生物的酶活性正常,无其它皮肤并发症。
邢嘉树百思不得其解,翻遍网络书籍,全世界也没有一条案例。
他是首例。
既然身体没问题,大概率是由心理疾病引发的生理疾病,他试图寻找发病诱因。
原来,是主降下的惩罚。
想必是忏悔无数却屡教不改的缘故。
只要触犯十诫就会发病。
本来能用动物血缓解,那天他准备弄死那匹白马取血时被发现了。
邢嘉禾穿着做工考究收腰西装,服帖的白色马裤,蹬着双锃光的长筒黑靴。
她掂着马鞭,居高临下,用世界上最傲慢的眼睛俯视他,嘴角卷着甜甜的笑。
“邢嘉树,我又知道一个你的秘密了。再不叫阿姐,我就把你的秘密都抖出去。”
水流持续冲刷,黑发慢慢褪色,邢嘉树的皮肤更显苍白、薄,简直能透视内部纤脆的血管。
他缓缓睁开眼,长密睫毛遮盖的瞳孔,放射出用艳丽加以形容的红,神秘而危险。
它终于在地上融化的药片里找到看上去能把人吃死的胶囊。
颜色如褪色血液。
最后一粒,邢嘉禾的血,他深恶痛绝的东西,莫名其妙变成解药。
果然,应该早点杀了她……一了百了。
邢嘉树面无表情地捡起来,干咽下去。
一个新计划在脑海初具雏形。
他撑地而起,躺进旁边浴缸,弯膝曲颈地从阁楼天窗凝望夜空,哼起一首西西里方言的摇篮曲。
“Failananna,carumefigghiu,
Chètarduealunasammutta。
Sinundormi,venilUomoScuru
Cuusacchettueamazzulata。。。”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夜深了,月亮已躲藏。
若你不睡,黑男人便来了,
带着麻袋与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