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怪物,怪物——”
“妈妈!你在说什么?”邢嘉禾跳起来,感觉头部有条隐形的线来回穿刺,她恳求道:“别这样说嘉树了。”
“你站他那边?”
“我。。。。。。只是觉得您有点不对劲,可能来回奔波太累了。”
邢嘉树冷不丁低笑出声,邢嘉禾不可思议他的火上浇油。
太不对劲了,母亲不对劲,弟弟也不对劲。大家都不对劲。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嘉树从椅子上拉起来,语速飞快,“我们还有作业没写,妈妈你好好休息吧。”
“嘉禾!”
邢嘉禾牵着邢嘉树头也不回地逃离令人窒息的餐厅。
他们穿过露台,喷泉,来往的家仆。
她突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包括嘉树的反应,他正在试图摆脱她的手。
但她牢牢牵着他,一直到电梯,他趁她按电梯的瞬间甩开她的手,挪到角落,一手抓住扶杆,一手深深插入头发。他看起来像心焦力竭,茫然失措。
“嘉树,你别难过。”邢嘉禾试图摸他胳膊,但他像被刺到一下朝旁边跳开。那种挣扎和痛苦触手可及,慢慢随着液晶屏跳动的数字,在狭小封闭的电梯扩散。
“嘉树,听着,你完全可以发脾气。虽然我很想去圣周五去玩,但妈妈实在太过分了。。。。。。”邢嘉禾走到他面前,试图再次触碰,“妈妈可能压力太大了,或许只是太担心我——”
“停。”
冰冷的一个字让她僵在原地。
“别说话,别靠近,别碰我。”
邢嘉树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她把他推进深渊,使他饱受折磨。
本想麻醉她取血谁知撞见那一幕,此后他满脑子都是她孟浪甜美的声音。
她和邢淼是血亲,是同性,如此罔顾家庭伦理,不怕道德谴责,把罪孽的淫行当游戏。
他无法接受自己需要她的血,又因为缺少她的血痛苦。
该隐杀死亚伯实为主的惠顾,他无需惠顾。
而她是羊群中最肥美的羊羔,是撒旦化作的毒蛇,淫蛇。
他私欲已生,背叛主的人性终陷于暴力。
杀不了她,非得对她实施报复不可。
然而他又不能像她那样,他也不能施展欺骗手段,采取恶劣方法折磨她。
那他应该怎么办?用言语说些冒渎的话会让她受打击吗?说些侮辱的话会让她难受吗?
邢嘉树说:“邢嘉禾,你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