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很快做好准备。
他一把按住正拆到一半的印澄,没有任何前奏。
弦乐仿若是场盛大的海。啸,呼啸着,澎。湃着,持续而不间断地冲刷堤岸。
印澄头皮发。麻,很想用手抓一抓。
下一刻,宋屿当真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向后拉,粗。野地和他接。吻。
印澄起初还能相迎,时间久了,就有点缺氧。
他下意识放开宋屿的唇,试图获取空气。
宋屿被他的举动惹到,非但将人按回,还吻得比刚才更加热。烈。
狂风更甚,印澄发出受不住的呜。咽,在即将窒息之际看到了天堂。
那是他从未去过的净土,足以让理智崩坏。
印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次日,印澄昏睡到中午才醒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皮,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宛如被超载的重卡车碾。过,他居然浑身都在痛。
宋屿好像把他从里到外都拆了一遍。
斯文不见,昨晚的那个,好像是什么野。兽,让人稍微回想就觉得胆寒。
虽然,过程中印澄也对他进行过一定程度的引。诱。
但,呃。
宋屿疯成那样,实在过分。
印澄努力想翻个身,尝试数次无果后,选择求救。
“宋、宋屿……”
救命,他下午还有戏呢。
这可怎么办。
他不想因为这种事误工啊!
某位缺乏分寸的始作俑者很快推开了门。
宋屿脸上挂着绅士的浅笑,挽起袖子,仿佛没察觉到印澄的怨念,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浴室,放入刚调好水温的浴缸中。
印澄“嘶”了一声,扶着他的小臂,尽量适应被水浸。泡的感觉。
好疼。
明明昨天离开那个地下停车库之后,还没什么异样的。
这种事居然有点像登山,当天可能会累,但总体来讲还算好,等第二天一醒才被后遗症教做人。
宋屿出去一趟,再回来时端了个小餐板,有果汁、吐司片,还有去过皮、切成块状的苹果。
小餐板搭在浴缸上,宋屿搬过椅子坐在旁边,含着笑帮印澄洗身。
印澄低头,咬住吸管喝橙汁,开胃后想开始吃,却发现手臂抬得有点费劲。
宋屿注意到他的不方便,欣然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