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分手,那就该干脆利落点吧。
印澄不认为他们能退回到朋友的地步。
前任就是前任。
他再也没办法只把宋屿当成前辈看待了。
印澄知道,他现在该说点更决绝的话,转身走人的。
“我们……暂时先分开吧,我脑子很乱,许多事都需要想清楚。”印澄干巴巴道。
搞什么?暂时?
他干嘛要那样说?
“你给我点时间,我、我需要空间独处……”
他怎么会把话说成这样?难道是想安抚住宋屿吗?
“宋屿,你、你就不能尊重我的意愿吗?”
是了,一定是这样。
宋屿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用这个借口先让对方冷静下来,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看清这段感情。
印澄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迎上宋屿的目光。
他没有做错。
这已经是结束这段感情,最体面的方法了。
***
一分钟后,印澄落荒而逃。
无论再怎样自我暗示,他都没办法再在那个包厢里待下去。
宋屿很可怕。
光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盯着他的样子就很可怕。
确认宋屿没有跟上来,印澄一路逃回家,踢开杂乱的行李箱,狼狈地躲到卧室里。
他把被子蒙过头顶,又委屈又气,泣不成声。
印澄已经失眠多天,精神每日都饱受折磨,如今悲惧交加,哭了半晌,就那样昏睡过去。
他睡得很痛苦,梦魇连连,整个人闷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凌晨两点多,大门那边忽然传来试图解锁的响动。
声音很轻,睡在卧室里的印澄没听见。
两次输入错误,既不是宋屿的生日,也不是印澄的生日。
稍作思索后,门口再次传来滴滴的解锁声。
1832,印澄在拍摄《欲都》期间住泰阳罗酒店的房间号。
这次,门锁顺畅滑开了。
宋屿放轻脚步,在黑暗中悄然进入。
他无声避开地上堆放的所有杂物,循着印澄的呼吸,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