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银色的金属质感上衣,由无数细小鳞片拼接而成,宛如披了条流动的银河,举手投足间,皆有光芒闪耀。
黑裤黑靴,偏靴底赤红,每次抬脚,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垂首,盯着那抹红看。
碎发黑眸,眼神玩味,耳环随着他偏头的动作轻微摇晃,将那张桀骜的脸衬出几分性感,更显迷人。
“为什么动手?”印澄勾手,让逃到远处的调酒师过来。
“他惹我。”宋屿声音很冷。
印澄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身手不错。”
宋屿沉默,揣测对方的用意。
调酒师慌慌张张赶回工位,见印澄打了个手势,即刻拿出两只干净的空杯,制作鸡尾酒。
“叫什么?”印澄又问。
“贝克·摩利。”宋屿回答,并未放下武器。
“贝克,”印澄重复着他的名字,笑了笑,“你得罪的是安德烈的人,现在有两种选择。”
两杯血腥玛丽制作完成,调酒师将酒推到印澄眼前,后退两步恭敬站好,嘴唇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宋屿观察着周围人对印澄的态度,没吭声。
“一,我把你丢出去,十分钟后,你会被安德烈的人沉海。”
宋屿将撬棍捏得咯咯作响,摄像师适时给出特写。
“二,当我的保镖,以后,我可以让你揍在安德烈的脸上。”
人群里响起隐秘的私语,预示着第二种选择同样充满危险。
宋屿挑眉,藏住暗喜,尽量维持住阴沉的面色。
他和西蒙斯警官的计划,终于迎来了最为关键的进展。
先前种种铺垫,皆为这一刻。
“喝完这杯酒之前,给我答复。”印澄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端起一杯酒,并未细品,仰头,一饮而尽。
这就是米契尔的耐心。
他的确对这个能打的愣头青感兴趣,但那丝好奇,仅有一点点。
“你……你……”被撂到在地的光头打手听到印澄的话,吐着血沫,对他怒目而视。
印澄未给那人眼神,从腰后拿出枪,命中眉心
宋屿走向印澄的步伐微滞,却没有停下。
他抬腿,迈过光头的尸体,走到吧台前,拿起另一杯酒。
扔掉撬棍,仰头就干。
番茄汁的酸甜混合浓烈的伏特加刺。激舌尖,带来种野性的味道。
这是今日他们的最后一场戏,道具组准备了真酒。
鲜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出,那些因灌得过猛而没来得及吞咽的残汁,缓慢滴落在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