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在外面捣鼓一通很快就和团团吃上了晚饭。
先,将柜子里的鸡蛋全都嚯嚯了,给团团做成了鸡蛋羹。
其次,将放在粮仓最下面的大米给翻了出来,全都蒸成了二十五分钟快锅红枣大米饭。
最后,将藏在箱子里最深处的腊肉给找了出来,炒了一大碟子辣椒炒腊肉。
其实严格来讲,应该是腊肉炒辣椒,因为辣椒只充当一个点缀。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些好东西,宋沛年全都给一锅端了。
做好饭后,宋沛年也从没有想过什么一起吃,直接在厨房带着团团开吃,一边往自己嘴巴塞,一边含糊道,“快吃,这都是他们欠咱爷俩的,咱俩可都得多吃点儿。”
团团吃的两腮鼓鼓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听到宋沛年的话,不断点着小脑袋,闲暇之余还用他的小勺子给宋沛年舀了一勺子鸡蛋羹。
虽然鸡蛋羹碎碎的,但宋沛年还是十分良好的接受了团团的美意。
吃完饭,嘴巴一抹,也没洗碗,便锁好房间门,带着团团出去溜达消食了。
前脚两父子刚吃完出门,后脚躲在屋内密谋一个多小时如何对付宋沛年的宋父宋母也终于出来了。
两人全都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尤其是宋母,自信满满,觉得老二即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铁定以后会好好听她的话。
嗅了嗅鼻子,转头问宋父,“老二把饭做好了?”
还怪懂事的。
也不等宋父回答,说着就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内,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都是使用过的痕迹,弥漫着未消散的食物香气。
宋母心里顿感不妙,立刻开始检查自己珍藏的‘宝藏’,每翻一样,每一样全都没了!
刚开始看鸡蛋篮子,没了几个鸡蛋还觉得也行,等后面又去翻大米、红枣、土腊肉、猪油等物时,越翻脑袋越晕乎。
面对洗劫一空的厨房,宋母捂着胸口,瞬间血压飙升,气血翻涌,没忍住扶着墙,喘着粗气。
这都是她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好东西啊!
连最爱的大孙子她都没舍得拿出来给他吃啊!
这比抢了她的卧室和抢了她的男人,还要让她难受!
她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了那什么怀柔路线了,她现在只想将宋老二和他的小崽子一起砍了,剁了喂狗!
外面的宋沛年全然不知只是一个初级攻击就让宋母陷入了癫狂模式,他现在正美滋滋带着团团四处乱逛呢。
小家伙吃了个肚滚圆,像个弥勒父似的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宋沛年也是如此,摸着自己的肚子牵着团团的手往一处院子走去。
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没一个熟人之后,宋沛年敲响了院子门,看到开门的人,又确认是他要找的人,便直言道,“你好,刘同志,当初宋运来是不是为了和你争夺配件厂主任污蔑你是反动分子,还给你写大字报,害得你家破人亡,被剃阴阳头。。。”
宋运来正是宋父,当初他以不正当手段当了配件厂的主任,后又分了现在这套大房子。
虽然现在是拨乱反正时期,但谁都不能预测未来这片天的乌云持续被拨开,而不会重新乌云密布。
对面的刘同志听到宋沛年这么说,依旧条件反射性保持警惕,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嘴唇紧抿,一句话都不说。
宋沛年见状,又解释道,“你放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与你相比,宋运来现在的日子可谓之顺风顺水,家庭美满幸福,你觉得这样的人配过这样的生活吗?”
刘同志知道宋父现在过的好,但是被人亲口提起,自己再二三对比,心中瞬间恨意滔天。
黑暗的岁月里,过的比猪狗还要不堪,怎么会不恨!
宋沛年见效果达到,又道,“你手中应该也有他的一些违纪证据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这么做。。。”
说着宋沛年附在刘同志的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后,拍了拍刘同志的肩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