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个普通人说出这些话,绝大部分人都会将这家伙当成一个猴急的色丨鬼,或是对相关体验懵懂无知、决意要证明自己的青涩少年。
但魏尔伦两者都不是。
除去真正做了的那一次外,他在sOx上的体验次数已经不算少;甚至在上次任务里时,还接受了好几种刺激过头的新玩法。
因此,他应该早已被兰波带着摸索清楚了自己的极限,快乐与苦闷都被逼上过几近崩溃的边缘。
在这方面,兰波总是更占据主导地位,也更擅长占据主导地位。
就好似他们都各自处在最安心的位置上,互相向对方发出无声的亲密邀请。
并不是单纯沉溺在肉丨体的欢愉里,而是追求与对方共享的这份亲密关系——方式越亲密,就越感到安心。
倘若换一个人来邀请魏尔伦做这些,或许有着比兰波更好的技术与经验,照样会被后者眼也不眨地杀掉,连一个字也不会想多听。
但在面对兰波时,他却可以直白且真挚地索求着,“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的触碰”。
“我想要你的夸奖”。
“我想要你的注视。”
——“我想要你拥有我的一切,正如我将拥有你的”。
仅有他们两个人所在的静谧夜色里,一切都将被毫无保留的互相分享,苦闷、欢愉、不安、满足。
与魏尔伦对视数秒后,兰波轻声向他确认,“你确定吗?”
“我确定。”魏尔伦毫不迟疑的回道。
“即使我像【兰蒂斯特】那样对待你?”
“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魏尔伦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兰波给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何况,他也并没有对那些玩法感到排斥与抗拒……或许是因为忍耐会得到奖励,他的大脑已经建立了这样的正反馈机制,甚至会对此感到由衷的期待。
兰波也想到了这点,并毫无意外的清楚自己同样会在支配这份快乐的过程中,感受到另一种愉悦的、餍足的安定感。
——这是以前从未拥有过、只有魏尔伦能带给他的特殊体验。
他无声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
“现在不是任务期间,你可以设定一个[安全词]。如果觉得承受不下去,只要念出它,我就会停止。”
“我不需要那个。”
魏尔伦认真听完兰波关于[安全词]的解释,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半分犹豫。
兰波惊讶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弯起小小的愉快弧度。
他站起身,从壁炉上的置物盒里取出一根皮筋,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拢成一束,扎成马尾。
留了一年多,原本仅到锁骨的黑发已越来越长,接近腰部,哪怕被扎起也带着几分松弛的卷,优雅如月光下起伏的深色波浪。
“你选择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在扎起长发的短暂时间里,兰波又问了魏尔伦最后一个问题。
魏尔伦看了眼散发着炽热暖意的壁炉,火焰正在里面熊熊燃烧着,将整个客厅都烘烤得暖洋洋的。
“这里。”
他做出了选择。
兰波眼底又露出点笑意。
“好吧,保罗。”
他从魏尔伦的身前走过,去拉紧客厅的窗帘,“就在那里脱掉衣服,面朝壁炉跪好。”
魏尔伦照做了。
他穿的本就是宽松的居家服,由于体质并不畏寒,他比兰波穿的那身要薄得多,脱起来也十分方便。
纽扣一颗接一颗地灵巧解开,叠起,工整放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