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不如说,他非常喜欢这份礼物,非常、非常的喜欢。
也不是说兰波之前送的礼物他不喜欢,但无论是狗牌、八音盒,乃至之前戴过的项圈,都没办法在出任务时一直带身上。
但是,这种袖箍平时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在西装下方——哪怕改穿别的衣物,也可以让它贴着肌肤束紧,成为另一样隐蔽而自然的装饰。
他今晚真的很高兴,无论生日礼物还是愿望。
魏尔伦尝试用眼神向兰波传递自己的情绪,换来后者同样朝他微微一笑,目光柔软。
“快睡,我也已经困得不行了。”
折腾一晚上,再好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何况,这不仅是魏尔伦的初次sOx体验,同样也是他正儿八经的第一次。
只是……走出了这一步,他后续还能将魏尔伦当成普通的亲友或搭档看待吗?
视线投向那扇透出几许静谧月光的玫瑰花窗,兰波在心底叹出一声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
转天清晨。
门铃声轻柔响了三声,推着餐车的助理人员耐心等待片刻,终于听见里面传来拖鞋慢吞吞蹭过地毯的细微动静。
刻有精细镂空雕花的那扇厚重房门终于被打开,站在助理面前的是她昨晚见过的那位金**亮帅哥。
只不过,与昨晚的衣着整齐不同,此刻的他只披了件酒店提供的外袍,没有编成一束的金发散乱在肩头,遮不住的那小片胸口连带锁骨及颈侧都是一道连绵一道的红痕,看上去实在涩情至极。
“什么事。”
偏偏对方依旧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好似对自己那身痕迹没有任何羞耻或其它更多的感想。
仍旧年轻的助理反而先一步红了脸,开口的声音都带上点磕巴。
“我、我来送早饭。”
她停顿片刻,又用目光匆匆瞥了眼内间的方向,小声问道,“需要……找人来清理吗?”
魏尔伦:“………”
他下意识要回绝说自己就可以,但又想到此刻是在出任务,做决定的权利不在他这里——要去把兰波喊醒吗?可他刚才还睡得很熟。
“来收拾吧,顺带送两套新衣服给我们。”
所幸魏尔伦没有纠结多久,内间里已经传出懒洋洋的餍足嗓音,是那位任性又乖张的兰蒂斯特先生醒了,且心情非常愉快。
“好的!”
助理赶紧鞠了个躬,将几样盛有早餐的托盘递给这位兰蒂斯特先生的情人,便推着餐车快步离开了。
比起上次在反动组织基地里吃的东西,这次的早餐种类简直无比丰盛,连摆盘用的萝卜都刻出了格外精细的雕花造型。
就是每样份量都不多,搭配的饮品还是他不喜欢喝的苦咖啡。
魏尔伦大致扫了眼被他摆在桌上的那些早餐,转头便来到套间深处的卧房。
兰波确实已经醒了,正半坐半倚着带有华丽刺绣与金丝流苏的柔软靠枕,在自窗外投如的明媚阳光笼罩下,整个人显出十足的慵懒又惬意。
微卷的黑发已经被养得很长了,此刻散开在这些华贵的布料上,宛若一道道蜿蜒的水墨,也构成这副缱绻油画的其中一部分。
在这一刻,魏尔伦真心实意的觉得,兰波的气质比那些自诩贵族后裔的新晋暴发户更适合成为一位贵族,而不是什么辛苦又风险极高的特工。
“亚德尔安,在发什么呆?”
对方低低哼笑着唤他,就像在喊心爱的宠物快点到他身边来;而那道无形的锁链仿佛也扣在魏尔伦左臂的那条袖箍上,牵引他抬起脚步,朝兰波走去。
“我在。”
亚德尔安半跪在那张床前,温驯回道。
俯下身的他令外袍顺势滑开一截,暴露出残留更大片暧昧痕迹的胸膛、以及除这件衣袍外什么也没穿的事实。
“我闻到咖啡的苦味了,真是的,这帮德国佬喜欢喝黑咖啡当早餐,就以为别人也同样吗?”
兰蒂斯特似乎没觉得这一幕有什么,仅有金眸轻轻一扫,便习以为常的开始使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