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
魏尔伦尝试唤了声名字,换来一声略含糊的“我在”。
还有反应,好像也没有醉得很厉害。
看一眼旁边那群,已经七扭八歪地躺在沙发或者地毯上了,睡着还在不停砸吧嘴。
相比他们,兰波不仅衣冠整齐,还能站着回应他的话,确实已经很了不起。
魏尔伦没有发动重力异能,而是用自己的手臂扶稳兰波。
“我们回家吧。”
“好—。”
大概是[家]这个单词触动了兰波心底,令他弯起一个愉快的笑容,甚至用略拖长的尾音来回答魏尔伦,听上去实在……
很可爱,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兰波。
魏尔伦默默定了定神,才带着兰波一起离开雨果的庄园。
出于对雨果的大幅改观,他还特意先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再走,而不是直接抬脚离开。
雨果身上也黏着一个醉乎乎的波德莱尔,衣服都被扯得皱巴,精英气场顿时减少百分之八十。
“需要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吗?”
仍然十分清醒的雨果伸手将那张笑嘻嘻凑过来的脸推开,边冷静而客气的回道。
“麻烦了。”
魏尔伦点头。
这里离他们的家很远,光靠他扶着兰波走回去是不现实的,公交又早已停运。
好在雨果的庄园自带司机,能让他们比较方便地回去。
坐在轿车的后座里,兰波仍然能勉强坐直身体,只用手撑着脸,似乎在看窗外飞逝的风景。
魏尔伦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问过兰波,对方不肯说——或许在兰波酒醉的状态下,会愿意开口呢?
“兰波,”
魏尔伦喊了声他的名字,在那双略迷蒙的金眸望过来时,问出一直很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关于他一直没能学会的那门语言。
“你之前送我的狗牌……上面用库什图语写的最后两行字,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
第66章
那两行字……
兰波似乎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伪装成雇佣兵去中东地区出任务的时候了,当时魏尔伦被那支佣兵小队里的人嘲讽“不如给他戴块狗牌”,结果他在逛附近小镇时,真的找兰波要了一块。
唯一遗憾是兰波在请人打造那块铜制的狗牌时,用的是库什图语……那一串小蝌蚪似的字符又小又挤、密密麻麻,魏尔伦完全看不明白。
它也不像英文单词那样能很方便的用辞典进行索引,勉强翻译个大概意思。
当然,魏尔伦也努力尝试学习这门语言,去旧书店淘了两本书回来认真翻阅。
可他平时就还有其它大量的训练,出任务时又不可能把书也带着;再后来成为兰波的直属副手,要学的东西就变得更多了。
魏尔伦好不容易抽空记下来的几个库什图语单词,转眼又忘了个干净。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翻译出那两行字究竟是什么内容。
但是……
魏尔伦偷偷这么想着,但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味道——亦如他知道自己正在被兰波偏爱着,没有上限。
那时的兰波对他很严格,希望他能自己翻译出那两行字,不等于现在的兰波也对他很严格。
再叠加此刻醉酒的状态,万一兰波愿意直接告诉他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