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164章 名正言顺（第2页）

他正想着能给小殿下安排个什么官职，既不会太劳累，又能经常跟他共事，就听到上位者迟疑的声音。

赫连皋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晏晏为何要参加科举？”

兰延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小殿下心系百姓，参加科举，自然是为了入朝为官，能为百姓们办更多好事。”

赫连皋却道：“如果只是这样，他现在也能做，又何必大费周章去参加科举呢？”

兰延：“兴许是为了更加名正言顺？”

赫连皋摇头：“朕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晏晏一定还有别的考虑。”

兰延不是燕晏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燕晏心里是怎么想的，自然也回答不了赫连皋这个问题，只能提议道：“那您今晚回去后问问他不就行了？”

赫连皋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兰延又想起来奉常来之前，赫连皋一副有话要跟他说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陛下之前是要跟臣说什么吗？”

说到这个，赫连皋也想起来了，正色跟他说道：“朕一直打算给晏晏一个正式的身份，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跟朕平起平坐，不再为自己的身份而瞻前顾后，可惜受到很多大臣的反对。如今朕看到这么多百姓拥护他，就想要不以百姓的名义来册封燕晏。如果是万民请愿的话，也许大臣们就没立场反对了。”

兰延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陛下可以试上一试。”

见兰延也赞同，赫连皋更加坚定了这个做法，

晚上燕晏从宫外回来后，赫连皋便将自己知道他参加长安县县试的事跟他说了。

燕晏没想到自己瞒着赫连皋偷偷报名长安县的童试，却还是被赫连皋知道了，很是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赫连皋见他果然是故意瞒着自己的，佯装生气地将他拉到怀里困住，板着脸质问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要瞒着朕？”

燕晏自知理亏，又怕他真的生气，便露出个讨好的笑来，又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为自己狡辩道：“我那不是想等考上了再给你一个惊喜嘛，没想到提前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我明明都没有跟谁透露过这件事。”

赫连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今日奉常将长安县参加县试的考生名单拿来给朕过目，朕在上面看到的。”

燕晏闻言更加懊悔了，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换个身份再去报名了。”

“嗯？”赫连皋拧起眉头，掐着他的脸问，“为什么非要瞒着朕不可？”

燕晏吃痛地嘶了一声，见赫连皋好像真的要生气了，赶紧投怀送抱，跨坐在赫连皋腿上，双手紧紧抱住赫连皋的腰身，撒娇道：“哎呀，我那不是怕你知道后给我开后门走捷径才没告诉你嘛！我想靠我自己的本事考上，让你和朝中的大臣都对我刮目相看。”

赫连皋脸色这才好了许多，摸着他的头道：“你放心，朕知道你不喜欢，不会那样做的。”

见赫连皋被他忽悠过去了，燕晏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又听赫连皋问道：“可是朕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要参加科举考试？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若是想参政，只要跟朕说一声，朕自有办法帮你。”

被问到这个问题，燕晏难得露出窘迫的模样，坐在他怀里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赫连皋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又耐心地哄问道：“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朕吗？”

燕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他一下，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想知道，纠结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地跟他说了实情。

“我想、我想考个一官半职傍身，那样当别人议论我们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

赫连皋没想到他考科举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能够配上自己，他惊诧道：“怎么会，没有人敢那样议论你，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有，朕就让他们再也议论不了。你不用觉得你配不上朕，你在朕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你没必要为了朕而委屈了自己。”

燕晏就知道赫连皋会这样安慰他，这也是他偷偷参加科举不告诉赫连皋的原因，他也有自己的自尊，不想让赫连皋可怜他同情他。

他摇了摇头：“不止是这个原因，也有我个人的原因，我想为民办事，最方便的途径就是考取功名。我也想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侧，为你分忧。”

赫连皋闻言用深情又怜惜的眼神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道：“晏晏……如果你实在在意身份的问题，那朕可以封你为异姓王，或者给你个爵位，让你能够毫无顾虑地站在朕身边，只要你开心。”

燕晏听后却坚决地摇头：“不行，我之于北国无功无劳，又怎么敢承此大恩？你如此随便地册封我，反而会被诟病，还是留来册封有功劳的将士吧。”

赫连皋捧着他的脸郑重道：“朕是认真的，你来到北国之后，为北国付出了这么多，如今又为城中流民修建家园，功不可没，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你又何必自谦？你是朕的人，难道朕想为你谋点福利都不行吗？”

燕晏试图劝说他打消这个念想：“我怕朝中大臣会反对，到时候你也为难。”

赫连皋马上道：“朕已经想好了，他们若是反对，朕就让百姓联名上书，万民请愿封你为王为侯，大臣们总不敢逆民心。朕连给你的封号都想好了，就叫——”

不等赫连皋将话说完，燕晏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接着往下说了。

“我对封王封侯不敢兴趣，而且某某王某某侯的，多难听的，像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我还这么年轻，才不要被叫得那么老，还是算了。”

见赫连皋拿开他的手要继续劝说他，燕晏又主动将自己的唇凑上去，笨拙地亲吻赫连皋的嘴，双手也搂住赫连皋的脖子，一副把自己献出去的姿态。

赫连皋难得见他这么主动，果然分了心，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投入到这个生涩的吻中，并且不再满足于燕晏青涩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用力摁住燕晏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燕晏原本只是想分散赫连皋的注意力，没想到却引火烧身，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衣衫不整地坐在了赫连皋怀中。

所幸的是，赫连皋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争执，看着他沉溺的眼神，燕晏也只好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