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似曾相识。
立即,盛春秋大惊失色。
七年前——
盛春秋强自镇定,但几乎压不住手上发抖。
他迟疑拿起信封。
纯白的信封像在燃烧;打开后,里面的内容更灼灼烫眼。
两页单薄的纸,盛春秋几乎只敢惊鸿几瞥。
慌忙,他就又把信封原样塞回。
在他粗壮的腿上,他扣住信封的手张开也不是,攥紧也不是,脸色更青红不接,鼻梁旁肌肉隐隐跳跃。
牙缝里,盛春秋挤出声音:
“……顾先生,你威胁我。”
对面,顾慕飞却不疾不徐。他身体威压前倾,反而比刚才更坦诚:
“盛总了解:若我当真威胁,这信封……”
他手指轻点上盛春秋手背。
“就不会在盛总手中。”
盛春秋哑口无言。
他与顾慕飞打交道,时间确实不短。
七年前,顾慕飞问鼎fri-night。他使计将四大财阀约定一处,手段依样如此:
每人面前,只一个不起眼小信封。
回想起那天,盛春秋仍像深刻骨髓,清晰难堪:
那时,他心想,什么灰色地带臭小子,他根本看不上。
但四大财阀都不想眼看黑道独大。
会议室里,除顾家老朽再度告病,三位家主齐齐聚首,彼此心照不宣。
略感无聊,更像打发时间,盛春秋随手打开自己面前的信封,权当消遣。
信封里只单薄几张纸。
可映入眼帘,竟是他梦寐以求仪氏财阀商业机密!
遣词用句,正中七寸;细述条陈,全在痛点。
不禁,盛春秋兴奋:在闵州,竟有这么有用的人!若能收在自己旗下,物尽其用……
既得意又紧张,盛春秋暗暗心底打鼓;一抬眼,他却直直对上在场其他两家的眼神。
此时,每人手中都同样一只打开的小信封。
互扼咽喉,财阀各自讪讪……
——今时大不同往日:此刻盛春秋压住的,正是……自家的财务亏空。以及……他与黑道勾结搞非法融资的……间接证据。
“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