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窗外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深密山林,外面还下着大雨,更为其添了几分悲戚之意。
竹知故望着这一切,傻眼了。
保姆张姨迎了上来,她关切的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竹知故愤怒的回了房间,正想让苏惘给自己一个说法,却看见她倒在了床上。
苍白中泛着病态的皮肤和漆黑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竹知故急忙走了上去,动作中是自己都没感觉出来的急躁和担忧。
“你怎么了?”
她拍了拍苏惘的脸,却发现她衣服有些潮湿,浑身也烫得很,像是发烧了一样。
她顶着大雨回来的吗?“张姨——!!!”
竹知故抱着苏惘急切的喊她。
楼下的张姨听到了她的呼唤,连忙走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哎哟,苏小姐怎么了!”
竹知故沉着脸,“应该是发烧了,你这有体温计和感冒药吗?”
“有有有!我去拿!”
张姨连忙道,“您把她挪到主卧吧——就在左边那间房,那儿的被子厚些!”
说罢便下楼去拿药了。
竹知故便又扶着苏惘起身,去了张姨所说的房间。
病了的苏惘像是一只柔顺的猫,安静的靠在她的怀里,显得越发可怜起来。
真是……
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竹知故深呼吸一口气。
“药来了!”
张姨左手端着一杯热水,右手拿着感冒药和体温计递给了竹知故。
体温计需要夹在腋下,可这个情况她实在是不好去扒苏惘的衣服。
“张姨,你来吧。”
竹知故退开了,朝老妇人一使眼色,“你把她衣服脱一下。”
“哎呀这可不行!”
张姨摆手,“我扶不住苏小姐的!还是你来吧!”
竹知故诧异的:“啊?”
“她也不喜欢外人碰她!”
张姨火速又说。
竹知故:“……”
我就不是外人了吗?算了,再磨蹭下去苏惘可能会烧成个傻子。
她深呼一口气,解开了苏惘的衬衫,替她把体温计夹在了腋下。
苏惘皮肤特别白,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却因为病中的原因透着几分脆弱。
竹知故就这么看了她五分钟,又把体温计拿了出来,看了一眼,38。5——果然是发烧了。
她又看了看感冒药的说明书,掰下两颗,半扶起她,将药塞进了苏惘的嘴里,又给她喂水,却喂不进去。
水从她的嘴边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