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酱扯掉车夫头巾,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古典美的素脸来。
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柳叶桃。
静静的看着老人。
目光清澈。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叫河之彩婲,不叫玉藻前,你是谁?”
“原来这样。”老人点点头:“你还没有苏醒吗?不认识老朽也是正常。”
“老朽是北海道旭岳山的第八天人:伯耆坊,特来带你回去。”
“也是来捉我的。”河之彩婲好看的眉头皱了一皱:“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老人咳嗽几声,说道:“当然是他们告诉我的。”
说完把手一挥。
他身后一户建的房子消失。
出现一对中年夫妇正抱在一起痛哭。
面前一堆迭的高高的日钞,钞票上沾满了血迹。
钞票堆当中躺着一个少年打扮的尸体,缺少了上半身。
只剩下半截。
地上一片血泊。
“上井!!”河之彩婲看见少年尸体,吃惊的捂着嘴巴,眼眶一闪一闪,泛出眼泪。
“自然是他们一家告发你的。”老人又咳嗽一声说道:“问我们索要十亿日圆,我们很讲信用,都给了他们,一分钱都没有少他们的。”
“为什么要出卖我?你们一家落魄街头,是我收留的你们。”河之彩婲抹了抹眼泪,看着地上少年的尸体,脸上出现伤心的表情。
“八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上井的病。”中年妇女哭着说道:“不然,哪来的钱为他移植器官。”
“我我已经在赚钱帮你们了。”河之彩婲略微低了低小脑袋。
“帮我们?八嘎雅鹿!”中年妇女声调猛的拉高:“你不过在做车夫,每天这么一点钱,什么时候能赚到?”
“我已经很努力了”河之彩婲低着声音说道。
“让你去援交你也不去,我的丈夫给你介绍了经纪人,让你去做明星你也不做,你这是诚心赚钱吗?”中年妇女大吼道。
身旁的中年男子也抬起头来,怨毒的盯着河之彩婲。
中年妇女抹了抹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上井死了,都怪你,是你害死他的,你要早些答应,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们也不会出卖你,上进也不会被他。”中年妇女说到一半,抬头看了一眼老头,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可可是我收留了你们,也没有收你们的房租,我赚的钱大半也都给你们了。”河之彩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不能。不能”
她顿了一顿才小声说出口:“不能怪我”
“他们不怪你怪谁?”老头和蔼的笑了笑:“钱我给他们了,自然没有怪我的道理。”
“至于现在,交易里我并没说不吃他们,不算违约,也不能怪我。”
“最重要的是他们害怕我,最后当然只能怪你了。”
“八嘎雅鹿!玉藻前,你的九条尾巴都用完了,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这个世界,谁的牙齿利,谁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