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熟记于心的数字,随着“滴”的一声,门锁打开,程礼推开门,侧过身让身后的周尤先进屋。
周尤开始还有点忸怩,后来见他一直等着,只好硬着头皮迈进门槛。
她今日出门为了图方便,穿了双一脚蹬的白皮鞋。
她弯腰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踢掉手脚上的皮鞋,脚刚穿进拖鞋,还没来得及将皮鞋放进鞋柜就听背后传来砰的一声。
下一秒,她被人从后抱住压在了玄关柜,周尤下意识惊呼,只是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掐在了喉咙里。
男人掰过她的下巴,态度强势、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几分急切,似在发泄什么。
周尤刚开始还抗拒,后来因为男人的动作温柔下来,周尤紧张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她也不自觉地配合男人。
吻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身上凌乱不堪。
结束后,程礼双手捧住周尤的脸颊,伸出大拇指指腹擦了擦周尤嘴角的口红污渍,弯下腰凑到周尤面前,记仇道:“还离婚吗?”
周尤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程礼说:“我是不是说过,我们可以吵架、可以闹矛盾,但是不能离婚?”
“还有,你不问清楚就污蔑我出轨是不是有点过于武断了?既然你在机场看到了我,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找我?”
“这件事我确实有错,我向你道歉。你问的时候我确实有心隐瞒,不过我没出轨,而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这个事。”
程礼的眼神特别专注、认真,一直盯着周尤不放,而且神情特别坦荡,没有一丝心虚。
周尤本来还有点生气,结果被程礼这么一坦白,她的底气骤然泄了大半,心底的怀疑也被打得个七零八落。
她终于肯冷静下来,听程礼解释。
大概是清楚周尤的性子,程礼换了鞋陪她走到客厅,什么都没说,反而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他开了免提,完全不避着周尤。
徐砚霖都准备睡了,没曾想被程礼一通电话打扰,他语气不太好,“大半夜的有事儿?”
程礼看了眼抱着膝盖屈腿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瞧着他的周尤,对着电话里的徐砚霖径直问:“这些年我跟徐知夏到底什么关系你应该一清二楚,我想问,我跟她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徐砚霖一头雾水,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徐知夏做了什么蠢事让程礼生气了,可是听这口吻又不大像。
深思片刻,徐砚霖没犹豫,老老实实回:“你俩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真要算,也是她这些年单恋你。当然,作为朋友兼合伙人,我确实撮合过你俩,不过看你没这意思,我便没再动歪心思。”
到底不放心,徐砚霖忍不住多问一嘴:“是不是知夏做了什么?跟你老婆吵架了?”
“需要我亲自向你老婆解释一下?我明天上午飞西坪亲自接她回去,不会让她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
徐砚霖出生京城,又是大院子弟,良好的出身让他自带矜贵、骄傲,对于破坏他人家庭的事儿他向来不屑,当然,也不会让妹妹做这些掉面儿的行为。
思绪活跃到这,徐
砚霖态度坚决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知夏胡来。当然,她应该也不会当小三。”
周尤已经听清了两人的对话,见程礼这般坦荡、毫不避讳,周尤心底的那点疑虑已经消失殆尽。
大概是冤枉了程礼,周尤现在生出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感。
她讨厌自己的敏感、尖锐,一遇到事情就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甚至不惜伤害对方、伤害自己。
解释完误会,程礼跟徐砚霖简单聊了两句家常便挂了电话。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寂,周尤自知自己做错了事儿,也不好意思面对程礼,找借口说:“……我去洗澡。”
程礼还想说点什么,周尤已经穿上拖鞋,迫不及待地逃离客厅。